正文 誰人沒有鄉愁?(2 / 2)

那時候的我雖然沒有上過大學,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理想和野心並不比那些大學生小。我的小理想,當作家出書賺小錢;我的野心,從政做官撈大錢!進入虎潭水電站將是我實現我人生奮鬥目標的開始。

和我一同進入虎潭電站的還有我的另一同學李創。李創從小就是我的死黨,我們在一起幹過無數調皮搗蛋惡搞偷雞摸狗等等的“不良勾當”。比如什麼偷人家雞窩裏的剛下的蛋水煮、在河裏捉人家的鴨子燒烤;捉到小河裏的黃鱔不知不覺中放進女生的文具盒裏,上課嚇得她驚慌失措,屁股尿流。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惡作劇,我們也曾在青春發育期對女生幹過的一些“荒唐事”。比如偷高年級女生的胸罩,偷看學校廣播室美女主播洗澡等等。嗬嗬,這些事說來很不光彩,不提也罷,

榕村是生我養我的地方,當然在中國地圖上它不叫“榕村”,在此作榕村是為了小說敘述的需要。不過,在我們老家確實長著一棵鬱鬱蔥蔥的百年古榕樹。聽老一輩人說,榕樹是不能隨便栽種的,種榕樹的人是要“衰”的,即要行黴運。當年那棵古榕樹是村裏請一個無依無靠的老單身漢種的,後來那個無名的老漢果然死於非命,在一次趕山路的途中被山坡上的亂石砸打死。對這個故事我將信將疑,如果種榕樹真的要倒黴,那還有那麼多人把它作為名貴的觀賞盆景呢?想是這麼想,可我無論如何是不敢親自栽培那榕樹的了。

榕村是官鎮最大的的自然村,依山傍水,交通便利,自然資源豐富,坐擁良田萬畝。山嶺縱橫,林木千傾,年出木材可達四五十萬立方。江河如織,沙、礦、石不計其數,大流量的水力資源更蘊含著潛力巨大的發電量。按理說,榕村這樣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完全可以富甲全縣的,但很遺憾,可悲可歎的是,自我記事以來榕村一直是枉有天時地利缺人和,旺丁不旺財。

榕村的人和事錯綜複雜,基於私利,村民甚喜窩裏鬥,拉幫結派,勾心鬥角,甚至於宗親之間也因為一點利益分岐也經常會發生械鬥和火拚,這點倒像我們對麵的台灣的“立法院”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台灣的“議員們”經常在開會的時候因為不同政見而指桑罵槐,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而榕村的村民們則經常為了各自山頭地盤的利益紛爭而互相扯皮,大動幹戈!

這年頭村長雖說小,是個沒有什麼品級的芝麻官,可大小也算是個官啊,是官就有點權力吧!有權就容易搞錢啊!榕村的眾位村長們在位時間是不長,但並不妨礙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瘋狂地撈錢,把村集體的那些能賣錢的公共資源盡快地換成白花花的銀子好裝進自己和家人的腰包。故村民看見某某上任之前家底真的是比白紙還薄的,等他幹上一年半載的村長後他家的資產就會如蒸糕點般快速地膨脹起來。這其中的奧妙,就是村西頭的那個愣頭愣腦的阿呆也意會的到是何來由啊,這也就是榕村村民家家都想當村長的原因所在啦!但事實是殘酷的,我們都知道了,政治一般人是沾身不得的,爭權奪利的事那就更隻是一小部人玩的的遊戲罷了,更多的人隻是在旁作無奈而痛苦的的看客,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製定遊戲規則的政客正一點一點的吞占著本屬於自己的那份利益。

榕村正是在這樣十幾二十年的內亂中裹足不前,富了的隻是少數人,貧窮的依然是絕大多數榕村人。相信這點這也許是很多年輕人不得不離鄉背井的原因之一吧。我從小就看不慣村幹部的各種貪腐行為,也曾立誌想去改變家鄉的麵貌,但在各種曆史遺留問題和錯綜複雜的利益衝突麵前,退怯了。

既然我無法改變大環境,惟有改變自己吧!

然而想起家鄉總有那麼種難以割舍的鄉愁,為了父母也為了自己的將來吧!

這一次,再次回到故鄉,她又將如何迎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