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的吉安,被餘九成死死勒著,很快失去了力氣。她並不是走江湖的人,從未嚐過蒙汗藥的滋味。卻明白自己定是中了此道。
她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要經曆的又是怎樣一樁事?為了保存力氣,尋找機會,她決定放棄反抗,讓自己‘失去了知覺’。
她的身體變得綿軟無力。餘九成見藥效已現,慢慢鬆開手,任由吉安倒在一旁。他唆著牙,在黑暗中摸著右掌上被她咬過的地方,要不是兩邊的皮還連著些,這塊肉都掉下來了。真狠呐!
饒你這麼狠,也落在老子手裏。餘九成笑在心中,從吉安裙子上撕了塊布包手,令來旺避開大路,隻鑽巷道。
來旺提心吊膽趕著車,終於拐進了二道巷。車停在門口,兩人將吉安搬下車,送進屋裏後,來旺再出來料理車馬。
馬車嗒嗒往後麵去了。李伍從暗處走出來,他親眼見著餘九成綁了人回來,欣喜不已,立刻趕著去府衙裏報信。圖謀害人,可夠他坐上幾年牢了。
李伍走後,來旺回來,進屋鎖門。他一直想跑,又因無處可去下不了決心,趕著餘九成這兩天的吩咐又特別多,轉著轉著就到了這個地步。
等到了小廳門口,來旺見吉安側臥在地上,昏迷不醒。餘九成坐在上首椅子上,攤著兩條腿,手邊擺著那把尖刀,指著桌上的繩子說:“把她的手腳綁起來。”
來旺隻好去拿了繩子蹲在地上,先用一根捆住吉安的雙腳。餘九成在一旁看著,挑剔他綁得不結實,親自過去,兩個人擺弄了好久,才算成功。
吉安雖不能動,卻憑心平如水,延續著一點涓涓細流般的意識。她以此努力察探自己的處境,像誇父追日般固執一念,以圖生機。
捆好了吉安,餘九成又對來旺說:“你去院子裏挖一個坑。”
來旺不知所以,呆呆問:“少爺,要挖多寬多深?”
餘九成看看吉安道:“差不多就是她這麼長寬,深嘛,能埋得起來就行。”
來旺見他真要殺人,嚇得直哆嗦。餘九成道:“別怕。等她醒了,殺了埋好。我帶你連夜坐船往汴陽去,神不知鬼不覺。”
來旺見已無法脫身,哀求道:“少爺,要不咱們把她扔下就走吧?”
餘九成道:“那有什麼意思?我要她看著自己是怎麼死的。”許是被來旺催得有些不耐煩,餘九成命他去打盆水來。
一盆冰冷的水,倒在吉安身上,像無數細針輕刺。吉安立時醒了幾分,她卻仍不動。
油燈下,深色的水流躥到餘九成腳邊。他正要開口叫來旺再去打一盆,前麵卻傳來老大一聲動靜,似乎是有人踹開了門。
餘九成屏息片刻,辨出有人進來,顧不得多想即叫來旺關門,自己扔下盆,抓了刀,半蹲著拖過吉安擋在前麵。
來旺栓了門,躲進裏屋。急促腳步到了門外,毫不遲疑又是一記‘嘭當’,榆錢的大腳生將木門從門臼裏踹得飛了出來,落在廳裏地上,撲麵一陣灰塵。
榆錢怒目看著餘九成,旁側是春芽爹推著的餘吉塬。餘吉塬心係在吉安身上,見她閉眼蜷在餘九成腳邊,脖子上擱著把雪亮的匕首,立時心如刀絞。
餘吉塬道:“餘九成,你放了她!”
餘九成實不清楚他們怎麼能找到這裏?快如天兵降至。他怎會對餘吉塬服軟?橫著心道:“誰敢過來,我一刀殺了她。”
那刀貼在吉安下頜處,輕動時割出一條血痕。榆錢和春芽爹驚呼一聲,忍不住往前邁步,餘吉塬道:“你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吉安輕輕動了動手指,苦於意識混沌深陷,無法調動身體。下頜上的傷口傳來疼痛,還不夠痛。她努力朝前麵靠過去,餘九成手裏的刀鋒劃破她的皮膚,割下深深的傷口,鮮血淋漓而下。她又微微一動,刀鋒如拉鋸,再次橫掃而過。
疼痛由表及裏,一點點喚醒身體。她摸索到手上的結。這種結對她來說太兒戲……
餘九成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前的細微動靜,猙笑著對餘吉塬說:“你爬過來,爬過來我就放了她。”
“餘九成,我要殺了你!”榆錢捏著拳喊道。吉安的血染紅了餘九成的手,餘吉塬用力推開輪椅,任由自己跌倒在地上,毫不遲疑地朝吉安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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