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3)

錢生扼著手腕, 驚恐無需多言。吉安的本事他見過, 好時打不過, 傷了手就更別提了。

不過他到底是久混江湖的人。既無法脫身,錢生決定放手一搏, 換了副臉色說:“少姨奶奶來的正好,我剛才見有人在這房中鬼鬼祟祟,所以過來查看。”

吉安聽後暗自一笑,丟開他的蒙麵巾說:“你不是回西山老家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錢生一邊思忖,一邊用腳尖勾起地上的蒙麵巾,使牙咬著,纏住手腕。

也不顧那血仍滴答落下, 正色道:“少姨奶奶容稟,玉櫻姑娘出事後,我想起當日曾有人跟蹤過她, 覺得此事很蹊蹺。”

“哦?”吉安問:“原來你另有打算?”

錢生點點頭, “我是少爺的護衛, 要以他的安危為重。我懷疑這件事背後另有惡人作祟,所以假借回鄉之名暫離, 實則是在府宅附近監視動向。”

“你發現了什麼?”吉安問。

錢生見她態度從容, 並無其他動作,於是少了驚恐, 多了僥幸。信誓旦旦地說:“我連守幾日都毫無收獲。隻在今夜發現有人越牆而入,來到耳房裏要對這個孩子下手。”

“你剛才在做什麼?”吉安指著床邊問。

錢連忙回答∶“那人聽到我的動靜後逃走了, 我擔心這孩子受傷,所以上前查看。結果……少姨奶奶出刀之快,真是驚為天人。”他為自己開脫時,也沒忘記誇讚吉安。

吉安交疊著雙臂,悠悠道:“就算是這樣,錢護衛為何要對鳴春下手?”

“鳴春?我不知道啊……”錢生瞠目喊冤。

吉安低頭看他腳下,似笑非笑地說:“剛才你偷襲鳴春,使她打落手中水盆,也濕了你自己的鞋。我想,外麵應該還有你一路走來的腳印,要不要去辨一辨?”

錢生血湧上臉,方明白自己被她戲耍。

氣急敗壞之下,冷臉叫道:“我是正經的餘府護衛。你出刀傷我在先,又無憑無據胡亂誣陷。我且不與你說,日後是非自有公斷。”

“並非無憑無據。”暗處走出一個魁梧的墨衣漢子,走到吉安身邊說:“我是人證,你的濕鞋便是物證,這樣可夠了?”

錢生吃了一驚:“你又是誰?”

陳景黎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錢生這才感到大事不妙。他想奪門而逃,被吉安輕輕抬腳一絆,栽倒在陳景黎麵前。隨後被他們捆了個結結實實。

吉安將錢生交給陳景黎看管,自己去救醒鳴春,再從阿九身邊取回了刀。

耳房這裏才剛平息,餘吉塬一行也及時趕回來了。他找到吉安後見她毫發無傷,才和陳景黎一起帶著錢生去了正廳。

火燭通明中,錢生被安置在居中的椅子上。餘吉塬和他對麵而坐,冷硬地問:“桃娘是你殺的?為什麼要陷害玉櫻?”

錢生擺出滿臉的蒙傻無知,對於所問之事一概否認。哭嚎道∶“少爺,錢生跟著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殺了我,也不能認下沒做過的事。”

他這樣橫下心抵賴,正是因為不認罪還有生機,認了就是死路一條。

吉安站在門外旁聽,錢生的可惡她全部看在眼裏,不過除了還沒醒的阿九,他們沒有指認錢生殺了桃娘的證據。他不開口,還有什麼法子能挖出實情?

和錢生相關的人事少的可憐。吉安忽然想起了守門的冬全。馮喜蓮在房裏幹什麼?需要有人替她望風。難道是她告訴了錢生阿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