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臉上表情僵硬。
秦時延道:“收購田家和敬田先生這是兩件事情,田先生不適合做生意……”聲音極為透徹。
“住口!”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側堂傳了出來,人群紛紛散開,一位穿著喪服的女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眉目冷冽。
秦時延偏頭一看,與那位女生的視線在空中一交錯。
周邊所有的聲音都仿佛屏蔽了一般,周遭安靜的同時,也就在那一瞬間,那一刹那,耳邊仿佛一陣山崩地裂,碧海潮生的聲響。
世界按下了暫停鍵,靜了。
心,好像被眼前的容顏所蠱惑,無法控製的揪了起來——
不僅僅是秦時延,就連楊磊都震驚的,久久的不能收回視線!
田可唯走向了秦時延,一名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時延開口喃道:“鬱色……”心情無法遏製澎湃了起來,盡管這對死人很失禮。
由於總裁開口,保鏢見老板認識眼前這個女生的樣子,便沒有上前阻擋她的路。
秦時延沉靜到見到了簡鬱色,展開手臂,想要去擁抱簡鬱色。
然而,腹上襲上一痛,冰冷的匕首插入了他腹部,讓他皺了皺眉頭,再看她的容顏。
田可唯勾起唇角,衝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映入他的眸中,原本是熟悉的眉眼,卻有了全然不同的神態,變得異常異常的冷酷,跟簡小單、簡鬱色都不同。
“滴答……滴答……”秦時延抬起了手,撫上田可唯的臉,是真實的觸覺,沒有像幻境那樣消失,腹部的刺痛也是真真切切,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沾染鮮血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黏糊糊的滋味,讓她很不好受。
但是一想到他對家裏的所作所為,田可唯那團痛楚的怒火將她的心灼燒的痛苦不堪,張開櫻唇,如同花兒綻放,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死吧。”
楊磊嗅到了血腥味,敏捷的伸手,按住田可唯的想要殺人的舉動,大聲叫喊道:“救人!”
保鏢職業反應的前去將田可唯瞬間製服!
田可唯的眼神極冷,要掙脫保鏢,奈何保鏢的力氣過大,根本掙脫不開來,道:“放開我!放開我!”
“鬱色……”秦時延邁動了一步,看到擋在前麵的楊磊,眼眶猩紅的,道:“讓開。”
鮮血隨著秦時延的足跡,一步一步要走到田可唯的麵前。
田可唯滿目凶光,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惡狠狠的瞪著他。
兩個人視線交錯處,一種奇妙別樣的火花在空中交錯分開,秦時延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片朦朧。
田可唯手上有猩紅的鮮血,殺人的後怕,讓她的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楊磊用相當的決策的,厲聲道:“送醫院,還有送警局!”
秦時延必須快速送醫院,楊磊看著眼前的女人,跟簡鬱色長得很像,但是因為神情的不同,好像變得陌生,並不是簡小單,也不是簡鬱色,眼底裏蘊藏的黑暗,還有擔憂。
楊磊的心中起了一個疑惑,她是誰?
田可唯被抓起來了,緊張的望著田夫人,道:“媽媽?”
田夫人像保護幼兒一樣,要將田可唯拉到身後去,但是沒能成功,楊磊知道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神似簡鬱色的女人帶走。
夢,反複不斷的夢,宿命一樣輪回的夢。
秦時延從床上一個驚醒,腰間纏繞著包紮的紗布。
楊磊說:“總裁,現在,你不能輕舉妄動。幾乎是正中肺部的,幸好刀的長度不夠,否則麻煩大了。”
秦時延麵色蒼白,唇上褪盡血色,腦海裏浮現的是在大堂裏麵跟簡鬱色相見的畫麵,道:“鬱色……她在嗎?”
楊磊在秦時延進行救治的時刻,道:“被她跑了,畢竟是在田家的地盤上鬧事,後來你的傷勢太過嚴重,根本不能拖,所以……”
“她還活著?”秦時延凝著一層霜的俊臉上,笑了,道:“我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
楊磊運用最快的速度,調查出了這個女生的身份背景,道:“隻是……她的名字不叫簡鬱色,而是田可唯。”
秦時延道:“田可唯?”
楊磊說:“是田先生的小女兒,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國,是斯坦福大學經濟管理學一名大三的學生。”
秦時延愣了愣,翻閱著資料,道:“怎麼可能?一定是田家人偽裝了她的身份。”
楊磊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其實他理性的不報任何希望了,不認為簡鬱色在被顧北陽帶走了,還能存活下來。
可是這個長得很像簡鬱色的田可唯是怎麼一回事?
一上來就給了秦時延一刀?
楊磊看著田可唯的臉上,道:“她比較喜歡整容,臉上有明顯整容後的傷疤。”盡管這個真相很傷人,但是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田家人正在計劃些什麼?
或者田可唯是一個心計很深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