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娃娃臉怎麼比他大人還激動,按理說被潑髒水了,先出來撇清關係的也該是當家的指揮使大人才是。
這麼一想,葉清風又說:“那令牌如今縣衙裏,待會屬下再帶兩位大人回縣衙查看令牌。”
“好。”
司硯這次的話音重了些。
“吱吖”
房門被推開。
撲鼻的腥臭味還在,葉清風忙去開窗通風。
這屍骨她每天早晚都要瞧一次,衣服都還完好無損,偏偏從頭到腳從肉到內髒都沒了。
她側立在一旁,靜靜地等候司硯他們查看。
許承堯用方帕捂住口鼻,而司硯隻是微微擰眉。
大概一刻鍾過後,葉清風突然聽到司硯問她,“你們確認,那天夜裏王爺真的死了嗎?”
“當然。”
葉清風沒多想便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理所當然,又放緩語氣道,“那夜不僅請了全北漠城的大夫和仵作,就連恭親王帶來的大夫都確認王爺確實沒氣了。”
司硯哦了一聲後,連床底都看了,和葉清風說的一樣,沒有任何發現。
此時此刻,唯一能算得上證據的證物指向了錦衣衛,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司硯的鬢角有些濕了。
不過這點汗,卻不影響這個男人的好看,她想,話本子裏的潘安大抵就是如此吧。
在葉清風以為司硯會忍不住快點回縣衙查看那枚令牌時,司硯卻說要去客棧附近看看。
葉清風遲疑了一會,點頭在前麵帶路。
春風客棧地處北漠城的中心,正門前是北漠最繁華的一條街,後臨著一條居民巷,挨著三四戶人家,不少養著牲畜的,地上難免會有髒物。
“大人注意腳下。”葉清風道。
司硯低頭匆匆看了眼,不在乎地快速走向一家人,敲門。
這北漠城裏的居民,葉清風都認識,司硯敲的是城裏劉寡婦的家,她幼時蹭了劉寡婦不少吃食,前五年都還有媒人撮合劉寡婦和葉猛。
“扣扣”
一連急促的幾聲,都沒人開。
葉清風:“許是沒人在?”
司硯沒答,而是一腳踹開門,院裏一個中年胖婦人正在往一個坑裏填土。
“劉嬸,你耳朵又不好使了,方才我們大人敲了那麼久的門,你咋就沒聽到呢。”葉清風熟稔地站到劉寡婦身邊,挨著捏了下她的背。
劉嬸也知道今天情況不對,能被葉清風叫做大人的,肯定是和殺人案有關的,這麼一想,她腿軟不爭氣地跪下扔了鐵鏟哭道:“大人,恭親王的死和我無關啊!”
此地無銀三百兩,
包括葉清風,在場的其他二人也是這般想的。
話畢,劉寡婦猛地磕頭。
葉清風白了一眼,她了解劉寡婦的為人,也清楚殺了一個王爺對北漠城的任何一個人都沒好處。但劉寡婦仍是害怕了,隻因為見到了官,這就是見識得少才會有的反應。
她伸手去拉劉寡婦的同時,許承堯已經用鐵鏟把劉寡婦埋的東西挖了出來,是她家養的大黑狗,平日裏凶巴巴的,今兒卻是沒氣了。
偷偷摸摸地埋狗,還一臉的做賊心虛,就是葉清風現在想幫劉寡婦說話,都不懂無從開口。
“這狗,是哪天死的?”司硯淡淡問。
劉寡婦:“嗚嗚……”
許承堯踹了她一腳,凶道:“大人問你話呢!”
葉清風下意識地瞪了許承堯一眼。
“就今天。”劉寡婦說得支支吾吾的,“但是從王爺死的那天起,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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