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他覺得你需要他,而是要讓他覺得,他需要你……
殷婉婷的這話,在紅舞腦海中無限放大開來。她怔怔的,細細琢磨著這話,似懂非懂。
紅舞咬了一咬唇,抬起頭,透過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了殷婉婷,輕聲問道:“如此……他的心便會回來了嗎?”
“這個呢……便要看你的實際操作咯。”說著,殷婉婷便捏了一捏紅舞哭紅的鼻子,輕輕一笑,“這即便呢不能讓他回心轉意,也能讓你不必太狼狽。”
這或許才是殷婉婷真實的想法。
其實她一向是覺得,這相公出軌,妻子無論是去暴打小三,抑或是暴打相公,都是一件很難看的事。畢竟麼,感情的事拿來這般說道,也並不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
她方才會同紅舞說這麼多,其實也是希望她能即便遭到了背叛,也能體麵的抽手了。自然了,若能順道挽回默言的心,那自然也是好事。
昔日卓文君與司馬相如那樣的情深,最終也難以逃脫司馬相如另結新歡的命運。不過卓文君最終以一首《白頭吟》喚回了司馬相如的心,那自然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殷婉婷想著,紅舞雖不是卓文君那樣的才女,做不到以詩動人,那麼也不要落得太狼狽的形容,那麼也便好了。
如今紅舞這涕泗橫流的,委實有些狼狽不堪了!
紅舞這會子,也微微皺著眉頭,想著殷婉婷的話。
她似乎明白了,殷婉婷的話除了給她法子之外,還帶給了她別樣的東西。也正是這別樣的意味,讓她忽地有了另一種想法。
她咬下唇,忽地抬起頭來,望著殷婉婷,便問她:“少奶奶……如果……一個男人真的變了心,我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去挽回嗎?”
紅舞覺得這樣的挽回,叫她覺得越發的委屈了。
她覺得,默言本是不應該變心的。如今變了心,他自己不來苦巴巴的求她原諒倒罷了,難道還要她去苦苦挽留嗎?
紅舞是個不能吃虧的人。
殷婉婷聽得紅舞這一問,倒是覺得十分的欣慰。
她嫣然一笑,摸著紅舞的小腦袋,便說道:“那要看你怎麼想的了。”
說著這話,她便微微眯起了鳳眼,一轉頭,精準的擒住了賀珩。
賀珩這廂正默默的吃著饅頭呢,冷不林丁地給殷婉婷這麼一瞧,不由得一噎,心頭也不免覺得有些心虛了,隻當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了。
他咽下了口中這饅頭,有些心虛的問道:“這個……怎麼了嗎?”
殷婉婷這眼神,叫他心頭發毛。
殷婉婷卻笑得愈發的燦爛,也不回答賀珩,便轉回了視線,繼續看向了紅舞。
“你大少爺若是做出了這樣的事呢,我定然不會饒他的。定然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遠離他。”
這話,既是說給紅舞聽的,更像是專程說給賀珩聽的。
果不其然,賀珩聽得這話,幾乎是下意識地咳了一聲,後背倒是不由得冒了一些冷汗。他知道,以殷婉婷的性格,定然做得出這樣的事了。
“不過呢,事無絕對。紅舞,你要知道,有個詞兒叫做‘七年之癢’。”
“七年之癢?這是什麼意思?”
“便是兩個相處久了的人,漸漸對對方感到了無趣,乏善可陳,便也失去了原來的愛意。”殷婉婷輕輕笑著,“紅舞,這些事是正常的。人非聖賢,免不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