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默言走了過去,一手還向著默言的房間指了過去,以疑惑的聲音問道:“欸……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房間裏休息嗎?”
對啊!她方才還去敲了默言的門啊,分明沒人應啊……
紅舞這才一拍腦門反應過來,沒人應門不一定是默言睡著了,也有可能是他不在房間裏頭啊。
“你出去啦?”
默言有些煩躁。不知怎的,他有一種被監視被盤問的感覺。於是他皺著眉頭,隻嗯了一聲,“嗯。”
說完這個字之後,他便準備越過紅舞離開了。
紅舞趕忙繞到了他麵前,眨巴了下眼睛,趕忙問道:“你出去做什麼了?”
“我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
紅舞是個愛刨根問底的人。以往默言沒什麼秘密,被她逼問著也沒什麼感覺,然而如今他被這麼一問,心頭卻是老大的不舒服了。
他瞪了一眼紅舞,便粗聲出道:“辦我自己的事情啊!”
然而紅舞本身也不是個能看得明白眼色的人,聽得默言這般含糊的回答,勢必要刨根問底的了。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能有什麼事情?”
眼見得默言又要離開,紅舞便趕忙跟了過去,再次攔住了默言的去處。隻聽得紅舞又逼問道:“你又在外頭沒什麼朋友的,怎麼會需要在外頭去辦事呢?”
默言心頭的煩躁更甚,嘴硬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頭沒有朋友?”
然而紅舞並不管他——他有什麼朋友,難道紅舞還不清楚嗎?
“再者說了,什麼朋友需要你大晚上的出去?”
紅舞越琢磨越不對勁,這眉頭都快打成個麻花結了,這心頭也是愈發的難安。她一把拉住了默言的胳膊,徹底了攔住了他的去處,“你說,你究竟是去見誰了?你是不是在外頭還養了一個女的?”
一說到這事,紅舞心頭當即便泛起了一陣心酸的情緒來了。
——默言才說了要娶自己,結果轉過身子,便大晚上的同旁人私會去了!可見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紅舞這心頭一泛酸,眼睛也跟著紅了起來。她死命地拽主了默言的手臂,抽了一抽鼻子,便質問著:“你說啊!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紅舞越是糾纏,默言心頭便越是煩躁。
他猛地甩了一甩紅舞的手,賭氣般的說道:“是是是,我就是做了這樣的事了,你滿意了吧?”
紅舞如遭雷劈,這拽著默言手臂的手也跟著鬆了勁兒來。
默言察覺到紅舞鬆了手勁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抽走了手。仿佛是擔心紅舞又抓住他一般的,急急忙忙地便跑了。
這一次,紅舞也沒有追上去。她隻是透過水光的眼睛望著默言離開的背影,紅著鼻子想到,沒想到默言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真的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了嗎?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嗎?他真的……這樣的薄情寡義?
紅舞腦子亂極了。在冷風中站了良久,這才想起來要回房休息。
然而她也並沒能睡得著,窩進被褥裏,便哭了起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一點,在紅舞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