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一對。”
我愣住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指向我手裏的戒指,店員有些尷尬:“先生您好,這副對戒隻剩一對了,而這位小姐還在挑選,您先看看別的吧,我們店裏還有很多不錯的款。”
他的語氣依然是不容動搖的:“我就喜歡這對,你說她還在挑,那就是還沒挑好,從優先原則來說,是我先確定要買的,我要買你就該賣。”
店員看著我笑:“小姐您怎麼說?”
我把對戒裝進盒裏:“包起來吧,我要。”
我原本還覺得有些熱,而葛言就像中央製冷空調一樣,他一出現,我就冷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但我裝出很淡定的樣子,掏出手機把各種軟件都點開一遍,葛言突然笑了:“你還真是可憐又可笑,別的戀人都是男方送女方戒指,隻有你反其道而行。”
他的冷嘲熱諷我感受得很深刻:“封建王朝都結束多少年了,在倡導男女平等的今天,你的思想還挺迂腐的。”
我說完才抬頭掃了他一眼,這一掃就看到他唇角和下巴、顴骨的位置都有破相,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
而他在我的注視下,心虛一般的移開了視線。
我做著確認:“你和人打架了?”
他的喉結動了一下:“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你好歹要和譚欣結婚了,我覺得你應該為她們負責,而不是到處惹禍生非。”
他剔了我一眼:“你還是多管管自己,別因為寂寞空虛就饑不擇食,更別做包養小白臉的蠢事。”
他應該是誤會我和許誌霆的關係及我買戒指的事了,我張口想解釋,又覺得沒這個必要,但還是再次求證:“你昨天淩晨,是不是在酒店湊了一個男人?”
他嘴角抬了抬,浮起一抹意義未明的冷笑就走了。我想追出去,店員告訴我可以結賬了,等我付完款追出去,他已不見蹤影。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半夜敲門湊許誌霆的是不是葛言,想得出神沒注意到紅燈,差點撞上了行人,還好在最後時刻踩了刹車。
回到餐廳我的手腳都是冰涼的,但還是把花束藏到了桌下,又趁周寥不注意把對戒放在他風衣口袋裏。
八點多向綰綰來了,我把他們叫到2樓包間,當他們看到桌上的蠟燭和紅酒、紅玫瑰時,周寥一臉發懵,向綰綰則一副略為了解的表情。
我故作輕鬆的解釋:“有個男的預定了包間,說要向女友求婚,讓我們準備了這些。可一小時他來了電話,說他和女朋友白天分了手,預定得取消。就這樣撤了挺浪費的,你們倆都是自己人,就將近一下。”
向綰綰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周寥拉住我:“可這不太合適今晚的氣氛。”
“綰綰都不介意,你一男人別扭什麼,快進去吧。”
我隨後讓員工上菜,還上了瓶紅酒,讓他們倆先聊,我待會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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