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寥完全信了我的話,下午三點就跑到我辦公室坐著,讓我幫他在向綰綰麵前說點好話,又讓我出主意要怎麼做才能求得她的諒解。
我憋笑憋得很辛苦,又得裝出真為他想主意的樣子,還真是挺辛苦的。
後來他堅持要把向綰綰約出來,說誤會宜解不宜結,他得主動坦誠錯誤。
我本意是逗他,見他急得口幹舌燥的,也不忍心再騙下去:“我約還是你約?”
“你來吧,我怕她不願意見我。”
“好。”
我給向綰綰發了短信,說周寥在餐廳,有沒有空過來吃飯。
她很快回了過來:“我有點事沒處理完,得加班到八點左右,能等嗎?”
“當然能”
我正在輸入,周寥奪過我的手機去沙發上發微信了,幾分鍾後他還給我。
他以我的口吻問要不要周寥去接她,她回複不用麻煩了,她會坐出租過來。
周寥抱著腦袋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她拒絕讓我去接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見到我了?”
“你別多想,她若不想見,就不會來了。”
“可說不定她是要整理我們的關係的。”
看著周寥抓心撓肝的樣子,我一度想說出真相,但覺得還是給他個驚喜比較好。
我從櫃子裏拿出毛毯丟給他:“看你臉色很差,應該是沒睡好,你在這兒補會覺。”
他摸摸臉,重重的歎了聲氣兒:“我前晚是激動得睡不著,昨晚是幸福得失眠,現在是害怕得閉不上眼。”
“別怕,天塌下來還有比你高的人頂著呢,你睡一會兒腦袋會清醒些,也好應對晚上的局麵。”
我把窗簾拉上,又關上門出去了,然後交代員工把2樓靠窗的包間留出來。
前台翻了翻記錄:“梁姐,有人提前預定了。”
“有對方的聯係方式嗎?”
“有的。”
“那給他打個電話說明情況,為表歉意我們可以提供其他包間,也會給餐費打對折。”
隨後我離開餐廳給向綰綰打了電話:“剛才周寥在我不便多問,你今晚打算向他表白嗎?”
“是有這個打算,但得視具體情況而定。”
“別視了,直接定吧。我剛才將了周寥一軍,說你對前晚的事很生氣,打算和他整理關係。”
“他信了?”
“對,在我辦公室團團轉。若你在他信以為真的情況下向他表白,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成,我配合你,一是報他介紹渣男給你的怨,二是讓他體會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就算將來我們分了,他有別的女人了,他也永遠望不了這幕。”
女人總是想在愛過的男人心裏留點印記,即使最後不能在一起,也會希望對方偶爾會想起自己美好的一麵,而我很願意推波助瀾。
我開車去了附近的花店,挑了一束象征純潔愛情的白色玫瑰花束,又挑了一副對戒。
再挑對戒時我遇到了葛言,當時店員正在和我介紹,一道陰影走到我身邊遮住了光,葛言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