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休往身上看了兩眼。
“殿下別打趣我了,霽休一個陪讀身份,能等殿下賞識,已屬榮幸,如今能伴隨太子殿下左右交談,更是抬舉,隻恨空餘這一身盔甲,不能同殿下一同殺敵,殿下…”
隨後李霽休抬頭渴望的看著南淩文,南淩文一下就打住了。
“霽休,你文采不錯,但武藝稍欠,你伴隨我左右,本太子就已經很高興了,不必說什麼要一起上陣殺敵的話,那才是害了自己,放心,本太子既然帶你出來了,自然不是白白的帶你來這北境,等本太子平了北境之亂,這邊戰亂,秩序和農牧都需恢複,到時候本太子自會請命,任你來一展身手,好生嶄露頭角,至於你和阿黎的事兒,就得等你建功立業之後,本太子親自替你向父皇請賜。”
李霽休一臉難為情的樣子。
“殿下,我…”
“怎麼?還不想承認了?我看得出來,從阿黎剛到東宮見到你,作弄你那天開始,就有察覺了,這丫頭從來不愛讀書,能三天兩頭來東宮聽言泊餘講課,我可沒那本事,她要來早來了,何必你來了之後就天天積極著呢。你就說,你心裏有沒有我那皇妹就行了。”
李霽休猶猶豫豫了一下,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南淩文用胳膊狠狠地拍了下李霽休。
“我就知道,你小子,果然說出來了!”
李霽休一下木然地抬頭看著南淩文。
“哈哈,別生氣啊,我先前不太確定,所以也隻是詐一詐你,不過你放心,阿黎那丫頭我是敢肯定的,還有,答應你的事兒,絕對妥妥的!”
李霽休看著走出賬外的南淩文,還在心中糾結不已。
不為別的,隻是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舒服。
聽著帳外,太子殿下已經開始清點兵馬了,李霽休的這股不舒服越發的強烈,卻又說不出感覺,隻能一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具沙盤。
翌日。
曠臨軍和奴月之間的大戰爆發的很激烈,一切如同太子預計一般,這些主將都知道,太子所處戰區的險峻,拚了命的上陣殺敵,生怕到時候奴月後撤時,還留下過多的殘兵,到時候不利於太子的伏擊。
奴月在這一仗中,慘遭大敗,慌慌忙忙的收兵撤退,近年來的曠臨軍從未有這樣的勝利,而且前鋒戰將還高呼著。
“前軍聽令!衝殺奴月殘軍,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浩浩蕩蕩的曠臨軍,頭一次殺得這麼爽快。
如預期一般,奴月的殘部,想要回撤,最近的路程必須是關隘口,否則就要繞各種河山,而現在後麵的追兵正盛,繞路隻會被追擊的曠臨軍殺得片甲不留,隻能從最近的關隘口通過。
南淩文也看著遠方殘部的到來,慢慢提起了手中的佩劍,慢慢抽出,坐在戰馬上,慢慢的將手中的佩劍放平,指著迎麵而來的奴月殘部。
“看到了麼?奴月的殘兵敗將來了,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去吧,將他們斬盡殺絕!”
一瞬間,戰馬的嘶鳴和將士的喊殺聲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