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弓挽盡英雄誌,怒馬橫衝功勳血。
隘口一戰,將奴月幾乎逼入絕境,前有伏兵,後有重騎,奴月殘部卻又不得不衝此間突圍,別無選擇了,再繞道別的路,隻會掉入身後的包圍圈中,隻會有更加艱難的伏擊等著。
奴月的將領一聲嘶吼,瞬間奴月的陣型也變了,從之前的橫衝直撞變得井井有條了,如果說之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突圍,而後變得是慷慨赴死般的突圍。
從一開始的各自奔逃還能一一擊潰,而後的抱團出擊,外側的奴月人一片片的倒在血泊中,但護在中間的終於還是衝破了伏擊,進入了隘口。
南淩文望了眼遠處的硝煙。
“眾將聽令,奴月第一猛將支岩無就在突圍隊伍裏,隨本太子前去追殺奴月!”
身旁的副將提醒道。
“太子,隘口,恐有不妥,殿下已率領我等再次立下大功,還請太子會中軍帳,剩下的殘部,由我等去追。”
南淩文望了一眼身後。
“聽到了麼?咱們的大軍,就在身後,有什麼畏懼的,這一次,直搗黃龍,要奴月從此大昊的版圖上消失!”
說完直接親率部將,望隘口裏奔去。
李霽休一麵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麵懊悔著發現太晚,騎著駿馬狂奔,卻看見太子正好率著部將追擊,隻得再加快速度,望太子身邊趕去。
大軍中,朱囊也發現了不對,連忙趕到楊勇身邊。
“大將軍!禍事兒了!”
楊勇一聽,十分不解。
“軍師何出此言,我軍士氣正盛,如今大破奴月,正是好事兒,為何言禍事?”
朱囊焦急萬分,探著頭往前方張望。
“太子何在?”
“太子,這一次還真多虧了太子,大軍才得此大勝,太子料事如神,如今正在隘口伏擊奴月殘兵。你看,前邊兒的探子回來了。”
楊勇看著探子,直接喊道。
“太子那邊兒怎麼樣了?”
“報,太子大捷!伏敵上千,不過任有數千敵軍,強行突圍,太子糾結了隊伍,正在追擊。”
“哈哈哈,好!聽見沒軍師,太子果然不負盛名,智勇雙全,咱們也得加緊收尾,前去與太子彙合。”
可朱囊聽了,硬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楊將軍!你看清一點兒!”
“軍師何意?”
“你沒到太子去追擊去了?”
“知道了,好啊,怎麼軍師這幅表情。”
“壞事兒了!那隘口直通奴月。”
“對呀,這不是好事兒麼。”
“你可知這隘口中有一節,正好處在北陳與奴月的交界處?”
楊勇點了點頭。
“知道,怎麼!你的意思是北陳會…”
朱囊眼神木訥的看著楊勇,楊勇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可能吧?他北陳,有那個膽子?”
“兵者詭道,你別想什麼有沒有膽子這事兒,你應該想最壞的結果!”
楊勇瞬間感到一陣如山崩地裂之感,心中沉悶到不能喘息,連忙招呼著身邊的將士。
“全軍聽令,全都放下輜重器械,解除重甲,騎軍全速奔襲,步軍後置,全速馳援太子!”
說完領著輕騎軍,一路衝踏進戰場之中,橫穿奴月殘陣,直奔隘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