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甫也迫切的想聽這下落,可章休隻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家師與我的緣分,也不過繆繆數月,兩年前家師雲遊至北境,已身染惡疾,我不過盡所能及,家師便傾囊相授,並留下此令,後來見我學有小成,留下一遝書籍,便不告而走,有的時候,家師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這樣啊。”
這話無疑宣告了又一個大儒的暗淡。言泊餘不肯入朝為官,一心誌在四海,當年延稷帝為了尋此人,甚至發出通告尋此人,卻總是徒勞。
“唉,言家二儒,言皇後…言家的命運…”
就連覃王也忍不住歎息了句,隨後整理了下情緒,撤開凳子,站了起來,對著三人行一大禮。
“淩辰冒昧,還請三位入府為客!”
章休看著覃王,笑了一笑。
覃王身後的長史連忙也跟著行大禮。
“三位,今日屬我的錯,確實不知各位手中之令,畢竟近來沽名釣譽的泛泛之輩太多了,我有過失之罪,還請諸位原諒。”
隨後章休也對著覃王行禮,寧鴻甫跟在章休後麵,就伍良序看不懂,站在旁邊看熱鬧。
“殿下,休既然將此令複送王府,殿下何必多問?”
覃王笑逐顏開。
“先生,此處人多嘈雜,酒菜也遠不及王府廚子,不去我等現在就動身,本王好生款待!”
章休默默的點了點頭,長史趕緊就先一步下樓會府準備,覃王帶著章休一行,以上賓禮待。
府中的酒宴上,自然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雖說覃王一向對諸豪傑不錯,但今日卻接來幾個庶民模樣的,而且看樣子還比場下的人都高一截,竟然如此禮待。
其中不乏有人在心生芥蒂。
而城西的一處。
二皇子南淩武正在自己的雅樓上欣賞著歌姬縱舞。
一個下人小步擠到二皇子身旁。
俯著二皇子的耳朵,小聲地說著。
二皇子一臉醉醺醺的,搖搖腦袋。
“什麼!覃王?覃王!南淩辰!這混賬,我哥這才不到一個月,就這麼坐不住了?”
說完拿著手上的劍刃,搖搖晃晃的往前麵幾步,一個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劍刃隨之跳落出去,劃破了其中一個舞女的薄紗,還割出一道傷痕。
一眾舞女趕緊四散奔逃,嚇得花容失色。
“跑什麼!跑什麼!”
二皇子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怒罵道。
“南淩辰,算個什麼東西?我才是正統!我才是!”
身旁的下人趕緊點著頭。
“是是是,殿下是。”
“對呀,我哥是太子,我娘是皇後,現在我哥死了,怎麼輪也不是他南淩辰!”
說著抓住下人的脖子。
“是是是,殿下說的都對!”
南淩武笑嘻嘻的看著舞女們。
“跳啊,接著跳啊,誰要是不跳,我就把她扔到青樓裏去!”
舞女們隻好又重新回到位置上。
南淩武笑著跟著舞女一起翩翩起舞。
“我才是正統,我才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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