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休看著左馮翊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隨後覃王看著上雅間的三人,模樣都算不上高雅,不過還是虛心的致歉。
“淩辰此來,是特意像先生請罪的,先生到訪,淩辰府臣不識,盡將先生拒之門外。”
寧鴻甫扶著覃王起身,並引到桌前。
覃王坐在桌上,掃視著三人,忽然看著伍良序的眼睛,伍良序瞧見覃王笑眯眯的盯著自己,也覺得渾身怪不自在。
“殿下有什麼直說,這樣看著草民怪不舒服。”
覃王舉起酒杯,對著伍良序。
“英雄身手登峰造極,有萬夫不當之勇,本王佩服,如若英雄不棄,本王願請英雄入王府為職。”
伍良序看覃王一直端著酒,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神飄忽不定。
覃王在伍良序飄忽的眼神中,一下子就找準了主心骨。
直接將手中杯酒自己一飲而盡,也不管伍良序有沒有端起酒杯,轉而又倒上一杯,對著章休。
“相比這位先生就是三位中的領頭人,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淩辰失禮了。”
說完又直接一杯下肚。
不過章休卻沒有想伍良序一樣,很素雅的舉起自己的酒杯。
“草民章休,這位伍良序,這位是寧鴻甫,如殿下所見,我等這隻不過一介草民。”
覃王趕緊接著話。
“章先生這是什麼話,章先生一行藏龍臥虎,是府客不識泰山。”
說完長史在身後趕緊攥著拳頭賠禮。
喜笑顏開中,覃王還是拿出來那枚黑色的令牌。
“不知,章先生此令從何而來?”
“殿下既然知道這枚令牌,不妨猜一猜?”
覃王也不緊不慢的思考。
“就本王而知,此令當年為太子分發給極少數的名門望族與肱骨重臣,我看這位伍英雄武藝如此高強,可是出自塢陽雲公府或是威遠候府?”
伍良序皺著眉看著覃王。
“這牌子又不是我的,況且我是自小邊塞城池長大,武藝都是我爹教的,與那些什麼府有什麼關聯?”
覃王摸了摸腦袋。
“恕本王隻要,先生一行除去武藝高強,從身上穿著而言,不像任何一家望族,還請直言。”
章休笑了笑。
“章休,師從言泊餘。”
不僅覃王嚇一跳,連寧鴻甫也跟著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隻有伍良序一臉茫然。
“你們在說誰?”
覃王瞪大了眼睛。
“可是前朝大儒言與清之子,言泊餘?”
“正是。”
寧鴻甫也激動的拍拍桌子。
“難怪章先生如此熟知言與清大儒的巨著,原來章先生竟師從言泊餘!”
伍良序捅了一下寧鴻甫。
“這人是誰呀?”
寧鴻甫扯過伍良序靠近一些。
“言泊餘也是一介大儒,人說言家二儒,天下聞名,隻是言與清為守自己的原則而死,順安帝厚待言家,已故言皇後便是這言泊餘的姐姐,隻是這言泊餘也有一身傲骨,不肯為官,隱於世。”
覃王趕緊追問道。
“本王還有一問,不知先生家師現在何處,可否請來府上一坐,早聽聞言先生學識之高遠,非常人所能及,若是得言先生指教,萬卷國策當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