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此刻很平靜,平靜的看著那把劍刺向自己,雖然那劍來的很凶很快,但是在他的眼裏那不過是蝸牛在爬動。
他亦看到了那把劍的主人,那是一個劍眉星眸的男子,那男子棱角分明,雖然麵若寒聲,麵無表情,但是他感覺那男子的心卻很熱,有種溫暖的感覺隔著假裝的表情,隔著冰冷的長劍,隔著空間的距離,傳遞到了他的心裏。
那男子預凡也認識,是呂昆吾,是拜劍山莊的大公子呂昆吾,是年輕一輩中唯一一個實力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人。
當然,相提並論那是常人眼裏的假象,真正能否和自己相提並論,以前隻有預凡知道,現在隻有林宇知道。
盡管那種溫暖傳遞過來,但是林宇此刻心裏卻很憤怒,他憤恨昨晚下毒的人中也有他,他憤恨預凡那麼相信他,相信他們,他們卻要害死預凡。
於是,林宇帶著預凡的思想,帶著一股被背叛的怒火出手了。
他出手了。
五年沒有出手了,這一次他憤怒的出手了。
五年來,眾人終於見到了他們一直仰望的人,或者已經是神的那個人,出手了。
眾人隻感覺天空突然一暗,一輪烈日在長亭外升了起來,將天空中的那輪真的烈日抵了下去。
楚悅震驚的看著身前的林宇,她看到一輪璀璨的烈日在他右手的掌心中升起,她應該從來沒有看到過預凡和他人動手,不然她不會吃驚。
楚秋在一旁也震驚了,隻見她秀眉皺起,滿是疑惑的看著林宇,她不明白公子為何會如此震怒,竟然會出手。
以前他就算遇到這種事情也是交給她來處理,這一次公子卻自己出手了,而且竟然會使出這招式。
日薄西山,義斷雲天。
日月家族震驚天下的兩大絕技之一,此刻就在林宇的手中施展了出來。
林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使出的這招,他隻感覺心中有怒,他想出手,這招便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他看到自己體內所有的星辰都亮了起來,丹田內那輪烈日在手掌中投影一道虛影,眉心的那輪彎月散開絲絲清涼,一瞬間就將清涼散布全身。
盡管他手中的烈日是那麼炙熱,但他整個人卻格外清爽,他看到身旁的一株株牡丹花融化了,可是他卻沒有半點炎熱的感覺。
長劍離他近了,林宇看到在自己出手的那瞬間呂昆吾的眼中居然出現了狂喜與欣慰的神色,那似乎是在為他沒有失去功力而感到衷心的高興,又似乎是在為他出招攻擊他而發出內心的欣喜。
林宇讀不懂那種眼神,他一翻手將手中的那輪烈日擊向了呂昆吾,隻是在出手的瞬間他腦海中突然有一些猶豫,有一種情緒抵製他將手中的烈日攻向呂昆吾。
這一猶豫,他出招的軌跡有些偏移,烈日偏開了一些距離飛了出去,貼著呂昆吾的身邊飛了出去,一直向著天空飛了出去。
盡管這一招沒有擊中呂昆吾,但是烈日攜帶的巨大力量還是無人能敵。
烈日從身邊飛過,呂昆吾隻感覺一股炎熱的滔天巨浪迎麵而來,那熱浪非人類所能抵抗,排山倒海能夠衝開一切的阻攔。
眾人隻看到一道亮光在天際劃過,天空中炸開了一道巨大的花火,耀眼光芒在將長亭照的白芒,所有人都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這時,呂昆吾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在自己心裏響起,那聲音滿是憤怒的吼道:“為什麼?”
呂昆吾笑了,他笑的很開心,笑的發自內心,他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預凡的。
呂昆吾似乎突然解脫了般,長歎了口氣,高興道:“我就知道你沒事的,你是我們當中的第一人,就算有什麼計謀挫折也打不誇你,害不了你。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