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歡懶得與他辯解,一時氣道:“對,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子,你根本配不上我,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兩人在東廊下爭執,卻不想角門處有一個人把他們剛才所說的話都聽到了耳中。
見柳意歡要走,楚雲澤連忙拽住她的胳膊,又後悔自己剛才把話說的太重了,輕聲道:“意歡,對不起。可是,你就那麼想要嫁給皇家子弟嗎?我說過的,我愛你,隻要你同意,我一輩子都不會納妾,專情你一人,哪個皇子能做到這一點。意歡,隻要我考取了功名,依靠著家裏的關係,我也能保證你這一生榮華富貴,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意歡,你……”
說到這裏,楚雲澤幾乎要泫然而泣了。柳意歡連忙打斷他的話,聲音十分冷硬:“二哥,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隻是表兄妹,現在是,將來也是,不可能會有別的關係。”
楚雲澤似乎還是不死心,又拿出袖中的玉簪,悲聲道:“好,是我自作多情了,就算你不同意,可是這玉簪,我希望你能收下,就算是留個念想,總行了吧。”
柳意歡對這位癡情的表哥,真的是十分無語,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死纏爛打的人呢?
自己並非絕情之人,可是自己真的對他沒有感覺,這樣下去,他心裏不好受,自己心裏也堵得慌,幹脆,狠下心腸,來個徹底了斷的好。
想到這裏,柳意歡便接過了玉簪,楚雲澤心中一喜,以為她終於被自己的真情打動了。柳意歡卻是打算把這玉簪狠狠摔碎在地,讓楚雲澤徹底斷了念頭的,然而就在將摔未摔之際,一道莊嚴的聲音傳了過來:“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倆竟敢在這走廊下私相授受。意歡、雲澤,我真沒想到你們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用說了,即刻跟我去見老夫人。”
兩人抬頭一瞧,隻見韓氏滿臉怒氣的看著他們二人,身旁還跟著兩個媽媽四個丫頭。
原來今天是底下鋪子農莊交租的日子,韓氏將賬目打點清楚後,親自帶著人把一些底下店鋪送來的屏風衣料等物入庫收藏。從庫房回來路上,正好走到角門處,聽到柳意歡和楚雲澤說話,似乎有些不正常,便示意媽媽丫頭們默默等待,自己則在角門處聽了半晌。
及至聽到玉簪之語,韓氏自認為有了把柄,立刻走了出來,打算借機對柳意歡發難!
柳意歡本想解釋,但是料定韓氏不會聽取,去見老夫人已經是大勢所趨,幹脆閉口不言。韓氏心中越發得意,伸手奪過柳意歡手中的玉簪,心想:柳意歡,你這個小賤人,折了我一雙兒女,我正愁怎麼找你算賬,你自己就惹出事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話可說。哼,就算是老夫人,這次也保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