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便來了鍾月齋。韓氏有意給二夫人沒臉,又吩咐一個丫頭去把二夫人請來。
老夫人見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門來,為首的韓氏滿臉的怒色,皺眉問道:“鬧出這麼大的陣仗,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韓氏收斂了臉上的怒氣,先行告罪道:“老夫人,媳婦失責,在眼皮子底下,竟然沒看出來,意歡與雲澤早有苟且,虧得今日撞見了他們二人私相授受,否則老夫人和媳婦還蒙在鼓裏呢。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媳婦不敢擅專,所以特來請老夫人示下。”
老夫人聽了這話,臉色微變,目光掃過柳意歡和楚雲澤,柳意歡倒是昂首挺胸,一臉平靜之色,楚雲澤卻是低著頭,臉色微紅,似是真的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一般。
“意歡,你先說,你大舅媽所言,是不是真的?”老夫人明顯語氣不善。
柳意歡心思陡轉,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合適的說辭,畢竟事實擺在那裏,韓氏身邊的兩個媽媽和四個丫頭都瞧見了,自己賴是賴不掉了,索性實話實說的好。
“大舅媽所言有失偏頗,我不過是在廊下偶遇二哥,說了一會兒話,何來私相授受一說?”柳意歡語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眉眼之間不帶任何情緒。
二夫人自然是知道楚雲澤喜歡柳意歡的,但是在這種時候,她當然要拚全力保全自己的兒子,所以冷靜而沉穩地開口道:“大嫂,無憑無據的事情,你怎麼能信口胡說呢?你既說私相授受,那東西又在何處?難道意歡和雲澤在廊下遇見,打個招呼說會兒話都不行了嗎?”
韓氏冷冷瞟了二夫人一眼,將手中的玉簪在屋裏晃了一圈,中氣十足地說:“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我親眼看到雲澤交到意歡手裏的,是我從意歡手裏奪過來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說弟妹啊,你平日裏笑話別人不會管教兒女,你大概沒想到,你自己的兒子竟也是個輕浮浪子吧,居然私下裏做出這種不要臉麵的事情來。”
二夫人看到玉簪的那一刻,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韓氏說這話明擺著是給自己沒臉,可是自己卻無從反駁,隻能強忍著咽下這口氣,無奈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默不作聲。
韓氏見二夫人閉口不言,本來心頭還有些鬱悶,瞬間覺得暢快不少。
老夫人皺眉問道:“意歡,這玉簪,真的是雲澤給你的,你們,你們真的私相授受?”
很顯然,老夫人並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雖然知道韓氏與柳意歡不睦,但是想到韓氏一向做事謹慎,絕不可能憑空捏造出這樣的事情,必定證據確鑿,所以也不能不信。
韓氏趁熱打鐵地說:“老夫人,這件事不僅是我,就連我身邊的媽媽丫頭都親眼所見。我還親耳聽到他們說起情愛之語。而且,意歡還讓雲澤不要再糾纏了,說她喜歡的是安王還有太子,她甚至親口承認,她就是一個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子,簡直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