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妹仔哼哼兩聲能賺一百多,可現在她們要各種才藝手段折騰,價格是比以前高,但付出的也比之前多。
更多的弊端則是,越來越多的女生投身進這個行業,笑貧不笑娼的風氣更加明顯。
這一切,莞城娛樂業的影響最大。
我怕我繼續做下去,這個行業製度越發完善,福利越發地高,也吸引著更多的妹仔下海。
百害而無一利。
楊思思生了個女兒,取名叫張貞,含義極深。
我把手下的店子全部轉出去,也學周發那樣,做個純粹的商人,有錢可以投房地產,也可以搞影視娛樂,就是不搞酒店。
因為明空說,人這一生命運是注定的,該享福該受罪,都是一樣的。佛家講究輪回來世,不是沒有道理。
自己享福,兒孫受罪。
當年趙光義搶了後周柴家天下,還把小周後占為己有,日夜宣淫,並讓宮廷畫師把他造作小周後的場麵畫下來,叫做熙陵強幸小周後,過足了癮。
結果百年後,金人踏破東京城,把趙光義的後代女人又捉了去,同樣是強幸。
明空管這個叫做祖宗作孽,兒孫受罪。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做過許多孽,我怕我的兒孫要遭罪。
明空說:“佛家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當你想為自己贖罪時候,隻要做出來,你的後代就會解脫。”
我趕緊打斷他:“我不會給佛捐錢的。”
明空笑,“我知道我知道,你多做些其他好事,也是一樣的。”
我把所有酒店交出去,從此再也不沾染是非,我以為我能逃過一劫。但我想錯了。
2010年五月,我正在通州看工地,兩輛警車開過來,出來七八個人,在我麵前亮出一張逮捕令。
他們說,天上人間昨晚被端了。
我很納悶,“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對方說:“作為股東,你要配合我們調查。”
我陷入恍惚,想了很久,才想起,幾年前我跟張迅剛認識時談合作,拿了一筆錢進去,後麵兩人玩的好,那些錢張迅一直沒給我,最後給我設置成股東。
覃老板回國的時候說過一句,我當時說一起做生意正好,一起發財。
結果現在,這個股東的身份要了我的命。
經過多方斡旋,花錢無數,我被關了半年後放出來,出來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變的那麼燦爛,那麼新奇。
他們跟我說,是周發搞的鬼,他在報仇。
我說:算了。
人活著,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還能看見太陽,還能呼吸自由空氣,我就很滿足了。
北方的冬天很冷,也很幹燥,阿仙又絮絮叨叨地要回東莞。
我說不好。
阿仙問為什麼不好。
我說東莞環境不好。
阿仙說不覺得啊。
我說你不懂。
阿仙就生氣,說我不愛她了。
我抓著她的手,認真說:“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你了,但前提是,你要聽話。”
阿仙說我聽話。
我說嗯,聽話就不回東莞。
阿仙說:“可是你昨晚上睡覺說夢話,說你想回東莞。”
“有嗎?”
“有啊,你說想吃炒米粉。”
“不,我是問你,我昨晚有說夢話?”
“嗯。”
“那就糟糕了。”我說:“精神壓力大才會說夢話,看來以後我要早點睡了。”
黑夜裏,阿仙的眼睛忽閃忽閃發光,她問我:“你是不是喜歡阿芝?”
我說不是。
“那你晚上喊她吃炒米粉?”
“有嗎?”
“有的。”
“肯定是你聽錯了,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你吃炒米粉不喊我?”
我想了想,笑了:“好吧,我們明天回去,我請你吃炒米粉,就是我們夜總會門口那家桂林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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