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輕輕一笑:“仙子周身寶光照耀,想不看出也是難事。”

傾雪有些微愣,然後輕輕問道:“想必你也不是凡人?”

寒笙笑了一下:“我是玉衡山的弟子。”

傾雪聽到玉衡山,有些驚喜“你是玉衡山的弟子?”

她微微點頭,沒有再說話,萌玥也隻是好奇的看著她,那小男孩突然說:“如果可以,我想跟著這個姐姐。”

他抱住了寒笙的胳膊,傾雪看了看她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傾雪緩緩開口:“如果能讓這孩子跟著你回玉衡山那也是極好的。”

寒笙看著杯中茶,帶著一個孩子也不是不行,隻是她這次要做的事太危險,不過以她的能力保護一個孩子綽綽有餘,怕什麼呢,可是這孩子的感覺她又覺得莫名的奇怪,寒笙放下了茶杯,看了一眼萌玥,又看著傾雪,語氣淡淡:“敢問傾雪可是來參加婚禮的。”

傾雪點了點頭:“是的,我是來參加小皇子的婚禮的。”

說完瞟了一眼萌玥,嘴角漏出一絲似笑非笑,萌玥瞬間臉紅了,一旁的小男孩問了一句:“你臉怎麼紅了?”

萌玥瞪了他一眼,寒笙放下了杯子,看著那小男孩:“既然你選了我,我便為你起個名如何。”

他的手疊放在一起,舉過鼻梁,微微頷首說:“一切聽從姑娘安排。”

寒笙看著他,有些愣神,她頓時緩了緩,看向窗外,外麵正好下起了滿天飛雪,一棵梅花樹,立在窗外一動不動,偶爾寒風吹過,也隻是落了幾片花瓣,襯著月色,格外朦朧。

“寒梅傲雪冷婉枝,從此以後,你便叫月枝。”

小男孩認真的點了點頭,寒笙沒有再說話,萌玥突然問了一句“瑟弦姑娘,可認識神界的境獄公主?”

寒笙微微一愣,看著萌玥,搖了搖頭,萌玥有些失望,但隨後又說:“那你是來這…”

寒笙輕輕說了句:我聽聞今年北嶺城有一場雪祭,這雪祭當天,是小皇子的登基大典,所以我過來看看。”

傾雪又再次問:“那瑟弦姑娘可找到了住的地方?”

寒笙起身,向她二微微頷首“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告辭。”

說完,便帶著月枝離去,寒笙有預感,如果再這樣聊下去,恐怕萌玥那丫頭不懷疑才怪,雖然那丫頭的年紀不大,但卻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丫頭。

寒笙走出客棧後,看著天上的雪,又看了看身邊的月枝,見他衣衫略有些單薄,便空手幻化出一件披風,為他穿上,這小孩的個子不矮,個頭到她肩膀,寒笙低下頭為整理著披風,抬起了頭,對上了那雙明若星眸的目光,有些碎雪落到了他微長的睫毛長,寒笙清冷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她說:“把眼睛閉上。”

他將眼睛慢慢閉上,任由她的微涼的手指在他臉上撫摸。

“好了,睜開吧。”

寒笙牽著他手在街上走著,突然腳步停了下來,月枝的眼神向她的方向看去,卻見前麵的小吃攤,那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他的頭發有些亂,看著有些紈絝相,寒笙走到他對麵落坐。

寒笙拿過他麵前的瓷瓶,順手拿過一旁的茶杯,開始自斟自飲起來,迦葉微笑道:“殿下,您又喝我的酒。”

寒笙放下了酒杯,瞟了他一眼說:“你可知道冥月有可能來這裏。”

迦葉也倒了一杯酒,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入口中,緩緩咀嚼了幾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她:“我知道,所以想著逃了很多年,是該麵對的時候了。”

寒笙垂下了眼眸,指尖轉著杯子,“哥哥既然這樣想,那也好。”

迦葉頓時一愣,這個稱呼好像之前有那麼一個小姑娘,也曾這樣叫過他,寒笙抬眼看到他在發呆,便問:“哥哥怎麼了?”

迦葉回過神來:“沒事。”

“哥哥今晚住哪兒?”

迦葉看著天上的雪:“雪小了,我們走吧,今夜你住哪,我便住哪,我可沒帶銀子。”

寒笙正要說什麼時,卻聽見一聲慘叫劃破了一派祥和,迦葉突然說:“我過去看看,對了,幫我把錢付了。”

寒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