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織的幻境,這是親手動筆寫的,其實有時候,凡人的命運其實有時候,也有自己改變的可能,而其中也有天命石的作用,天命石會多少給他帶來點麻煩,比如安美玉這個麻煩。
靈淵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先去看看奈薇怎麼樣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寒笙無語了,每天都來看她,明麵上就是三天兩頭的來一次,其實是每天都來看自己,而這時,她瞳孔有些微縮,眼睛開始變得有些藍,她閉了閉眼,睜開眼睛時,已經恢複正常,靈淵沒注意她的異常,他起身要走時,寒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他回頭一看,問了句:“怎麼了。”
寒笙笑了一下:“我想聽你,彈首曲子。”
靈淵一愣,笑著說:“好,可是沒有琴啊。
寒笙主動拉住他的手:“走啊,去看姐姐,她房間裏有一把琴。”
倆人走出六角亭,繞過周圍的假山,走過回廊,路過安文山的書房時,那書房前安美玉還跪在前麵抽自己的臉,靈淵也同時收了法,拉著寒笙像似沒看見一樣。
來到安奈薇的房間時,靈淵頓時變了臉色,差點沒吐出來,急忙捂住鼻子,可以見得靈淵是有多厭惡這味道,寒笙走到長案前,將那個香爐拿了一塊布蓋上,又叫了一聲:“青鸞!”
青鸞從裏屋走了出來,寒笙說道:“把這裏麵的香給到了。”
青鸞微微一愣,猶豫間看見她的眼睛,便立刻去了,寒笙又看了看靈淵,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彈琴去。”
裏屋中,安奈薇坐在案前,手裏握著筆寫著練著一篇帖子,一筆一畫,寫的很是認真,一旁站著孟澤銘,這些天,孟澤銘每隔幾天都來陪她,而安奈薇卻是覺得理所應當,還親切的叫他阿銘。
寒笙看著這副畫麵,覺得很美,才子佳人,剛剛好。
孟澤銘抬起頭,看見了靈淵和寒笙,說了另一句話:“那撒潑的二小姐還好嗎?”
寒笙笑了笑,開始轉移話題:“姐姐在練字嘛!”
靈淵走到桌前,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著什麼,靈淵的字很漂亮,寫完之後,安奈薇拿起那張花尖,上麵的字寫的很好看,安奈薇開始念:“笙簫與之環,長歌樂琴瑟,瀟香與君歌一曲,忘情月夜笙歌起,夢溪筆談與誰言。”
寒笙也同時接過筆,她的字格外的公正,可能是以為經常寫命格的原因,安奈薇看著這倆人的字,比自己練得字帖,還要好。
靈淵走到雕花窗下擺放著矮案,那案上放著一把箏,靈淵盤膝而坐,指尖開始觸動琴弦,試著彈了幾個音,隨後的旋律,清澈如水,就像一副水墨畫,也像春天的花瓣落入水中,泛起陣陣漣漪。
孟澤銘聽著這琴聲,突然說:“今晚有花燈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又看向安奈薇“你也有好段日子,沒出去過了,暫時先睡會兒,等醒了,我就帶你出去玩。”
寒笙打了個哈欠:“時間還早,先讓青鸞去做些吃的。”
正說著,青鸞進了屋:“大小姐,八小姐,老爺請兩位小姐,孟公子墨琴師,前去赴宴。”
孟澤銘微微笑道:“我們一會兒就來。”
青鸞抵著頭退了下去,寒笙看得見這丫頭的臉有些紅,又看了看孟澤銘的那張臉,撫額,這家夥,果然比冥月妖孽,不,不是妖孽,他的美是種青春之美,他可以很成熟也可以很孩子,不過若要比眼睛,靈淵那雙眼睛,卻幹淨的像個孩子。
安奈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卻聽見寒笙說:“去把這衣裳換了吧!我看著刺眼。”
冷冰冰的語氣,但聽著也並不是不舒服,孟澤銘看了一眼安奈薇:“確實挺別扭的,去換了吧!”
安奈薇聽到這話,邊去換了一件青藍白裙,袖子上用藍線繡著卷心草的花紋,發髻還是之前的,隻是換了兩支簪子一支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