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想上去搶,安美玉眼睛一轉,將簪子丟了出去,寒笙的眼睛頂著簪子,伸手去接住,與此同時安美玉的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可是寒笙卻恍若不知,隻是愣愣的看著手裏的簪子,一旁的兩位小姐議論著“她會不會被打傻了吧!”
“她的腦子就是不正常。”
寒笙的嘴角流出了血,此時此刻,一位穿著寶藍色的織錦袍,袖邊用金錢繡著卷心草的紋理,容顏俊逸非常,頭發束在玉冠中,這也是這些天跑將軍府跑的歡快的孟澤銘,身旁還跟著一個白衣青年,靈淵遠遠的看到寒笙嘴角的血,急忙走了過去,寒笙看著手裏的簪花,靈淵走到她身邊,看到她臉上手印,靈淵怒了,但嘴角微微一笑:“誰打的。”那聲音無比的冰冷,他的笙兒,連天君都不敢罵的笙兒,既然被這凡人打了一巴掌,看向玉婷:“你家小姐被打了,你愣著幹嘛。”
靈淵眼中閃過一絲藍光,安美玉突然跪下開始抽自己的臉,寒笙被靈淵拉走了。
將軍府裏有一處清澈的碧湖,那碧湖中央是一座六角亭,靈淵看著她的臉,手裏拿著一塊冰,為她散著臉上的紅腫,寒笙笑嘻嘻的看著他:“生氣了?”
靈淵沒有說話,也是冷著一張臉,寒笙開始扯著他衣袖,有些撒嬌的說:“不要生氣了嘛…”
靈淵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如果照顧不好你自己,讓我來照顧你。”
寒笙臉上漏出一絲微笑,一隻手撐著腮,語氣輕佻:“可我要嫁給你家王爺了,那天是你來通知的。”
靈淵的臉上漏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說:“是我來通知的,可是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寒笙的唇湊到他耳畔:“那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呢?是不是後悔了呢?”
靈淵笑了,也將唇湊了過去:“不後會。”
他拿下她頭上的發簪“就為了這個,讓別人打你,你是不是腦子少根筋呐?”
寒笙認真的看著他:“你給的東西,我不想讓肮髒的人碰一下。”
靈淵一雙眼睛笑如彎月,摸了摸她的頭,這丫頭即便是想不起所有的事,她從小就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特別是自己給她的東西,記得有一次,他送給了她一個琉璃苣,當時從青丘來做客的六尾赤狐,也就是她表姐,羽夏帝姬,她看重了那個琉璃苣,寒笙不給,那羽夏就掉了幾滴淚,結果被她母親罰了去跪寫經文,那一跪就跪了半個月,因為她不肯認錯,最後連玄殤去 勸也沒用,最後玄殤還是來找他,才把這丫頭給勸起來,靈淵笑著問:“你這丫頭,一個琉璃苣而已,羽夏喜歡你就給她,回頭我在給你一個。”
寒笙當時的表情真的很可愛,鼻子一亨:“你是不是多的很,都拿來給我好了,那個羽夏我不喜歡,我也不想讓她碰我東西。”
當時靈淵以為寒笙隻是小孩子氣,可是那天,看見她和羽夏有說有笑的,羽夏看見她手上的一隻銀鐲,羽夏當時說:“笙笙,你的鐲子挺好看的。”
寒笙當時滿臉微笑的,將鐲子脫下,遞給了羽夏:“姐姐若是喜歡,那就拿去好了。”
靈淵當時就淩亂了,那可是爵星在她生辰的時候送給她的,那可是神物啊。
後來,他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想通,她並不是小氣,而是不想讓他人碰自己給她的東西。
此時寒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啊?”
靈淵恍了恍神,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怎麼樣去搶親。”
寒笙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很奇怪的感受,就是不擔心她會嫁給誰,突然想起一件事,將一條帕子遞給他,靈淵嗅到一股香味,他笑了:“你房裏也有這香。”
寒笙摸了摸額前的頭發:“碧兒說這是沉香,是姐姐房間裏的。”
靈淵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你吃了那丫頭給的東西?”
“我沒事,我想知道,姐姐會怎樣。”
靈淵暗道,你這丫頭如果有事,你就枉為天命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