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悅架在中間,早就忘了自己剛才是怎樣的氣急敗壞,她拉了拉賀斯銘的衣服,“你幹嘛,宮少特地來看你,你說話別這樣。”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不用搭理他。”宮煬不在意的笑了笑,跟溫舒悅說。
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還在賀斯銘的身上穿著,他本就立體的俊朗麵孔此時格外的消瘦,不皺眉的時候招人心疼,可這一皺起眉拉下臉來,就顯得格外的冷厲。
他也不看溫舒悅,而是直接問宮煬:“曼尼絲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你問我,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你公司的人。”宮煬大馬金刀的往病床上一座,朝著溫舒悅的方向挑了挑眉:“要問,問你老婆啊。”
賀斯銘看過去,發現溫舒悅麵色平靜,很冷靜,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賀斯銘轉頭跟宮煬說:“看也看過了,我這也沒死,可以走了吧。”
宮煬張了張嘴,想要跟賀斯銘再貧兩句,卻發現他很嚴肅,隻好聳聳肩,站起身來順手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好吧,那我走了。”
說著,他走出病房,關上門之前還不忘衝溫舒悅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
可惜溫舒悅雖然本事不小,但道行還不夠深,沒看出宮大總裁想給她傳遞什麼意思,隻是單純地以為這人眼睛不舒服。
自己在心裏想也就算了,她還傻乎乎的問床上的男人:“宮少是有什麼眼疾嗎?怎麼老是眨呀眨呀?”
“……”
賀斯銘頗為無奈的揉了揉自己老婆的頭,隨後語重心長的說:“回家多吃點核桃,然後你就會明白的。”
溫舒悅當即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啪嗒”一聲脆響。
“賀斯銘!你這個臭男人!”
賀斯銘無辜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皺眉道:“你還真下得去手。”
“我怎麼下不去手,活該疼死你。”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賀斯銘伸長胳膊將人拉進懷裏,蜻蜓點水般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跟你說點事。”
“什麼事?”溫舒悅看到賀斯銘一下子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我今天就要出院,我要回公司。”
“不行!”溫舒悅一下子從他懷裏跳了出來:“我不允許!”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賀斯銘把人重新按坐下來,他注視著她,深邃的眼神讓她瞬間安靜了下來。
賀斯銘滿意地勾了勾唇,低聲說:“相信我,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曼尼絲裏的關係太複雜,你很難把控得住,我也不想你太累。”
“我可以的。”溫舒悅不服氣地反駁:“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賀斯銘這次真的笑了,他摩擦著女人倔強的小臉兒,“你這麼厲害,怎麼會不行?隻是這本該是我的責任,我不該推給你。”
“我……”
“舒悅,相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