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到最後溫舒悅還是被賀斯銘給說服,兩人一起回了家。
隻是回到家之後溫舒悅就後悔了,因為某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接連兩天,賀斯銘像是長在書房裏可一樣,,隻有到吃飯睡覺的時間,溫舒悅才能看見他從裏麵走出來。
“賀斯銘,你一直都這麼拚的嗎?”
晚飯桌上,溫舒悅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她不了解這個男人的過去,是不是生再嚴重的病他也是一個人咬牙扛著,繼續工作,是不是每天都熬到深夜,或者是到淩晨。
她本來不覺得這些有什麼,畢竟生活嘛,你想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必然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可是現在她就是心疼了,她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心疼他的不言不語默默地承受著這麼多。
賀斯銘看出她情緒不對勁,放下筷子,柔聲跟她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一樣也很努力?不用擔心我。”
隻要對上他那一雙眼睛,溫舒悅就什麼也說不出來,她默默地低下了頭,紅了眼眶。
這個男人真是太煩人了,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考慮。
賀斯銘不懂溫舒悅到底是怎麼回事,皺了皺眉,也沒再說什麼。
現在他要先處理賀家的那一攤子事,才能有空跟她好好談談。
第二天,溫舒悅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賀斯銘就早早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賀家老宅。
一身黑色西裝的賀斯銘從黑色的跑車出來,傭人們一看到他紛紛九十度鞠躬,齊聲道:“大少爺好!”
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賀斯銘踩著稀碎的陽光,冷著臉朝前走去。隻是步子太急,總是不經意地扯到那還沒痊愈的傷口,針紮似的疼。
他過來的時候,賀家人正在吃早飯,第一個發現賀斯銘的是賀悠。
她一看到賀斯銘,立馬紅了眼,聲音裏帶著濃重的哭腔:“大哥,你怎麼出院了?傷口還疼不疼?”%&(&
賀斯銘沒吭聲,他越過她,走到賀奶奶身旁,站立,微微俯身:“奶奶,孫子今天要處理一些事情,恐怕要擾了奶奶吃早飯的興致了。”
可即便是俯身,他的背脊是挺直的,不卑不亢。
賀奶奶衝他點了點頭,滄桑的聲線有些喑啞:“嗯,你想怎麼處理隨你。”
“好。”賀斯銘應道。
賀奶奶這邊一發話,大房的叔伯卻是不淡定了,他哆哆嗦嗦地,連喝粥的勺子都好像隨時都會從他手中脫落。
賀斯銘冷笑一聲,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銳利,他直直地望向他,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大伯這是怎麼了?手抖成這樣,莫不是生了什麼病?”
“沒……沒有。”那被賀斯銘稱作是大伯的人大著舌頭,話都說不好:“早,早上剛起來,精神頭不行。”
“哦?是嗎?”賀斯銘踩著腳下實木的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站在大房身後,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估計我把這件事說完,大伯能清醒一大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