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眼神,許疏清覺得自己徹底醉了,醉在了這琥珀色的瞳仁裏,越陷越深。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突然伸手摸了他的臉。就像撫.摸一件藝術品一樣,緩緩地。
膚色偏白,薄唇紅潤,發絲如墨,一張精致立體的臉鑲嵌著琥珀色的深邃眼眸,俊美無比。
她定定地看著君騰鬱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想到上次那個迷亂的夜。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在她伸手摸向自己臉龐的那一刻,君騰鬱身體晃動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看著她小鹿一般清澈透亮的眼神,此刻正迷離地看著自己,墨綠色地長裙緊緊地貼在身上,襯出完美的身線比例,海藻似的長發隨意散落肩頭。
喉結滾動,欲念升起。
“許疏清,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君騰鬱聲音有點嘶啞著道。
聽了他的話,許疏清意識有一瞬間清醒,她慢慢收回自己地手,“嗯,什麼?”
她突然收回的手,讓君騰鬱莫名的失落起來。
“女人要矜持一點,不要每次都這麼主動。”君騰鬱拚命壓著自己的火,端著酒杯又喝了一口。
“那你不能主動點嗎?”真的喝多了,許疏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了她的話,君騰鬱放下了酒杯,眼睛眯了眯,嘴角邪魅一笑,“既然是你讓我主動,我就聽你一次。”
說著,嘴巴就吻上了許疏清。
許疏清不知道嘴巴被封住是什麼感覺,那是一個蔓延著紅酒芳香與煙草辛辣貨真價實的吻。
激烈的擁吻,偶爾的疼痛換來許疏清短暫的清醒,迷糊的睜開眼睛,如雕塑般的俊顏近在眼前,她嚇得連忙要躲。
“不許躲。”嘴巴繼續被封住。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最終,君騰鬱還是沒下得了手。
計劃最後關頭,他不想有任何差錯。
他將自己冷靜下來以後,理好了許疏清的衣服。抱著她去了家裏。
許疏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聽見嘩嘩的水聲睜開眼睛,許疏清的意識逐漸清明,發現自己竟然又在君騰鬱的家裏。
她嚇得豁然坐了起來,“嘶”宿醉後,她頭疼欲裂。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咣”浴室的門打開了。
君騰鬱裸露這上身,腰上鬆垮垮地係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
許疏清看了一眼立馬別過臉去,臉上突然起了紅暈。
見她如此,君騰鬱心情大好,他勾了勾嘴角,走到她的麵前,逼著她與自己對望,戲謔地道:“害羞了,昨晚可是很熱情,今天怎麼就害羞了?”
聽了他的話,許疏清的臉更紅了,偏偏什麼她都不記得了,但是酒吧裏主動捧著他臉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
她聲音微不可聞,“誰主動了!”
說著就推開他,掙紮著要起來。
其實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實在的東西了許疏清心裏還是清楚的,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她並沒有十分慌亂。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許疏清真的畢生難忘。
她急急地下床,卻不曾想到自己會蠢到絆倒,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下意識地拉住了什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手裏握著的正是君騰鬱身上的浴巾。
原本應該及時閉上眼睛,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搭錯了,居然抬起頭來,一個性感的裸男就這樣印入眼簾,她避之不及。
什麼東西一柱擎天,大的超乎想象的範圍。
“啊。”她尖叫了一聲,立馬閉上眼睛。
耳朵都要被她震聾了。
“閉嘴!”君騰鬱臉色發黑,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彎腰拿浴巾,“你還拽著幹嘛?還嫌沒看夠嗎?”
聽聞,許疏清立馬鬆了手,“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她不服氣地說道。
要不是他不穿衣服,自己怎麼會,怎麼會......許疏清不敢在想下去了。
君騰鬱根本懶得搭理她。麻利地裹上了浴巾,走到衣帽間挑選衣服了。
聽了他走出去的聲音,許疏清才敢睜開眼睛。她連忙跑進浴室裏,反鎖門。看著鏡中的自己,臉像熟透的大閘蟹。想到剛剛的畫麵,她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