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百樂門。”君騰鬱剛上車,就冷冷地說道。
得了他的命令,司機恭敬地回:“是!”
助理和司機都跟了他很久,都能察覺到他的不悅。君騰鬱向來自製力很強,突然提出要去百樂門這種娛樂場所,可見他彼時的心情。
汽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他不開口,別人自然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行五輛黑色邁巴赫緩慢行駛在城市裏,引人側目。
過了一會兒,君騰鬱緩緩開口道:“繼續盯著尹氏和任家的一舉一動,許疏清和他們之間的任何事情都要向我彙報。”
語氣冷如冰霜,卻透露著不可反駁的氣場。
助理在副駕駛上側頭嚴謹地答:“是!”
君騰鬱閉上眼睛,將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一遍。發現所有的計劃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並沒有什麼錯漏。
可是想到那個倔強、疏離的許疏清,他的心情竟然十分複雜。
“君總,到了。”前麵司機低聲彙報著。
君騰鬱緩緩睜開眼睛,“打電話叫許疏清過來。”說完就起身開了門,往裏走去。
許疏清剛剛回到廠裏就接到君騰鬱助理的電話,驅車趕來。
對於別人,許疏清可以拒絕,但是君騰鬱完全不一樣,她還是很佩服他的商業頭腦和個人能力的。況且他還是自己的注資人。
雖然約她的地點是個娛樂會所,但是君騰鬱叫她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這一次,許疏清完全想錯了。
等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君騰鬱正端著酒杯細細抿著,動作從容,姿勢優雅,從桌子上的空酒瓶可以看出來已經喝了不少了。
看到她進來,君騰鬱瞳孔收縮了一下。端著酒杯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看不出他的情緒和目的,許疏清心裏有點迷惑。
她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等著君騰鬱開口。
“不想喝點嗎?”君騰鬱淡淡開口。
許疏清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燈光,她覺得今天君騰鬱的眼睛十分的柔和,完全沒有往日的張揚與淩厲。一時恍神。
見她沒有反應,君騰鬱猛地將身子湊她的麵前,眼睛定定地和她四目相對。
被君騰鬱突然而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許疏清忽然回過神來。她緊張地動了一下.身子,卻不想兩個人原本就挨得很近的臉頰,突然相碰,嘴巴靠在了一起。
喝了點酒的君騰鬱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許疏清卻立馬意識到了,她猛地推開了君騰鬱。
之前君騰鬱的話曆曆在目,那樣不留情麵,就像一把鋼刀狠狠刺入她的胸膛。
她皺著眉頭,用手擦了擦嘴唇。
見她這樣避之不及,君騰鬱心裏更是升起一陣火,他卻沒有說什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給許疏清倒了一大杯,遞給了她。
他這樣不為所動,許疏清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更加疑惑了。但她卻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將酒杯接了下來。
看許疏清接了酒杯,君騰鬱心裏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一點。
“不知君總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許疏清淡淡地開口,她反正也猜不出來,不如直接問。
端著酒杯的君騰鬱聽了她的話,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繼續將酒送入口中,之後才緩緩將酒杯放下,悠悠開口道:“怎麼?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喝酒了嗎?”
聽了他的話,許疏清一時語塞。雖然君騰鬱沒有說,她也感受到了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這個時候,傻子才會招惹他。許疏清可不是傻子。
她默默地端著酒杯陪他喝著。
連續喝了兩杯,許疏清就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而旁邊的這個人好像已經喝了三瓶了。
不能再喝了,兩個人誰都不可以再喝了。許疏清出手擋住了君騰鬱正在倒酒的動作。
“君騰鬱,不能再喝了。”她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看來她真的喝了不少,都不喊“君總”了。醉了酒的她似乎脫了盔甲的戰士,平和溫柔多了,君騰鬱想著。
“好!不喝了。”君騰鬱淡淡一笑,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雙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