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世青的表現不是很明顯,但是她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他飄忽不定的目光依舊不遠處的那對男女。
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夢涵惠將頭擱置在宋世青的肩頭,笑嗬嗬開口道:“聽說學姐結婚了,嫁的是任氏集團的大公子。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好歹也頂著任太太的名號,怎麼還會和人勾三搭四呢?”
“不要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宋世青臉色凝重的警告,暗地裏卻默默握成拳頭。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當初又怎麼會失意離開呢?
夢涵惠聽到宋世青維護許疏清南當時臉色就變了,但還是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脾氣慢慢開口:“我不是在議論學姐的是非,隻是覺得有些詫異罷了。畢竟學姐當初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學校是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彙啊!它承載著一個人一生的單純,卻又殘忍的訴說著社會的無情。
宋世青的心中隱隱作痛,默默歎了口氣道:“她要如何也隻是她的事情,我們沒有資格去評判。”
“也對,我們確實沒有資格評判。隻不過,任家的人怎麼肯能會看著她這樣子呢?”夢涵惠順著宋世青的話點頭,眼神卻又隱約含著淡淡的擔心意味。“要是讓任家人知道,學姐會不會遭殃呢?”
宋世青心神立刻慌亂起來,任家的勢力他是清楚的,如果真的像夢涵惠說的那般,那疏清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這個想法在心頭僅僅是過了一遍便覺得汗流浹背,即刻端著一杯香檳不管不顧的向著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許疏清背對著自然看不到,但君騰鬱看到了,狹長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精光,唇角含笑,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越發近了,笑道:“狐假虎威的小東西!”
宋世青綱走進便聽到這句曖昧的不明的話,當場臉色就變了。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泛著淡淡的青色,手臂上青筋纏絡,似乎在拚命隱藏著什麼。
“世青,我知道你想要找學姐許久的迫切心情,但是我們也不能擅自打擾別人的好事不是?”夢涵惠緊隨著宋世青而來,人未到,話就先到了。
但這話裏的內容卻耐人尋味的很。
宋世青的身子微微顫了顫才勉強保持鎮定,對上君騰鬱的眼睛挑釁的揚眉道:“你好,我是宋世青,請問先生貴姓?”
“君騰鬱!”君騰鬱淡淡頷首,放開懷中顫動的小女人,意味深長的盯著宋世青。
這場戲既然已經開始了,那怎麼能有不欣賞的道理呢?
知曉反抗無效的許疏清微微歎口氣,認命的轉過身對上最不想麵對的兩人微微笑道:“談完事情了嗎?”
“嗯!”宋世青目光隱忍,額頭上的青筋密布卻還是拚命扼製自己的情緒。目光落在君騰鬱的身上,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
“啊……”夢涵惠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君騰鬱,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驚嚇。卻又害怕的捂著嘴巴,這做出驚恐的表情。
許疏清詫異的瞄了眼夢涵惠,畢竟她們之前有過接觸,也知道她是那種典型的心機婊,絕對不會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情緒。
但是為什麼她看到君騰鬱會這麼驚恐,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位小姐身體不舒服嗎?”似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引起的詭異情況,君騰鬱的麵上依舊波瀾不驚,晦暗不明的眸子幽幽落在夢涵惠的身上,似乎是在思忖著什麼。
夢涵惠眼眸微微一閃,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急忙揮手否決道:“可能是方才喝了點兒酒,頭有些痛了。”
“原來如此!”君騰鬱沉靜的眼眸幽幽盯著夢涵惠,似乎是在質疑她的話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許疏清自然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的詭異,但還是本著不想招惹是非的心態決定裝傻充愣,隻是抬眸看著宋世青,好似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