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清背後一涼,對於君騰鬱洞察人心的能力很是後怕。他無疑是危險的,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她無從選擇。
這場賭局一開始就失去公正,她作為沒有勢力的一方隻能夠盡全力保住自己。
抬手挽了下耳邊的秀發,許疏清很快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扯著唇角笑了笑。“我不聰明,隻是識時務罷了。”
“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總有一天會站在高處心上仇人的下場!”君騰鬱的聲音充滿魅惑,淡淡的讓人心神寧靜,仿若著了魔一般。
許疏清頷首莞爾一笑,芳華刹那。
君騰鬱沒有想到任嘉閔會找上門,而且還是打著任氏的名號。
“君先生很感謝你對我大嫂的幫助,我今天來是感謝你的。”任嘉閔笑嗬嗬的坐在君騰鬱對麵,眼睛緊緊盯著他,掌心冒著汗。
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相像的人,但君騰鬱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看不出一絲破綻讓他很是頭痛。
君騰鬱坦然自若的接受任嘉閔的審視,端著杯子呡了口咖啡,淡淡的苦澀充斥了整個口腔。“之前任總已經表達了協役,任先生不必親自登門道謝的。”
“君先生說的是,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還是咱們兩家的合作。之前我爸已經和你談過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呢?”任嘉閔眼底閃過一抹深思,難道真是他想多了不成?
君騰鬱的身上嚴苛烙印著一股貴氣,仿若十八世紀走出來的貴族一般,與他的大哥的儒雅有著很大的出入。
看來真的是他和母親想多了,眼前的人隻是恰好與大哥有著同樣的皮囊吧!
君騰鬱調整了下坐姿,修長的指尖握著湯匙輕輕攪拌,眼眉低垂,看上去對什麼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任總之前提到的合作我也在認真考慮當中,很抱歉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
“這麼大的一個項目君先生確實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任嘉閔暫時放下心中的戒備,笑嗬嗬的彈頭應著。
“隻是不知道君先生對此有什麼疑慮嗎?”
“我們公司是一家外來公司,對A市的情況不是很明白。這次的項目算是我們的一次試水,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才是!”君騰鬱說話很有技巧,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卻也不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任嘉閔這些年養尊處優早已習慣了被人追捧的生活,接連在君騰鬱這裏碰了釘子讓他很是窩火。
但對著他那張臉又沒有辦法發火,到頭來隻能憋著。“君先生的顧慮是正確的,自然應該小心一些。”
“任先生在A市長大,想必應該很熟悉這裏的環境吧?”君騰鬱不動聲色的開口,餘光觀察著任嘉閔的表情。
“君先生想要去哪兒玩兒嗎?”任嘉閔一派公子哥兒做派,提到玩兒他可是樣樣精通的很。
君騰鬱一隻手撐著腦袋,故作為難的挑眉。“倒不是我想要出去玩兒,隻是想要了解一下A市的情況罷了。”
“那看來是我會錯意了,抱歉!”任嘉閔尷尬的笑了笑,直接岔開了話題。“A市的形勢比較簡單,但大家現在算是競爭對手,我的意見怕也不好取。”
任嘉閔在A市算是土皇帝的存在,橫行霸道沒人敢惹。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在生意上上無往不利。
隻要由他出馬的案子都會給他三分薄麵,實在搞不定的時候就由林青歡出馬,所以他也不清楚A市到底是什麼情況。
君騰鬱點頭,任嘉閔的話不假,但他一句話也不點評就讓不足以取信人了。“任總之前說任先生玩樂成性,現在看來也並不是如此啊!”
“什麼?”任嘉閔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般跳起來,卻又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強行壓製下去了。“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他在任父麵前這麼多年一直裝乖巧懂事,難道都是笑話不成?竟然在外人麵前詆毀他!
“不好意思的是我才是,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