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結束1(1 / 2)

每次戰敗,道相都會回到天命教總壇真武後山天塹閉關。自閩域戰敗已有月餘,如今道相能站在小校場中與廉侯對持,自是破關而出。

“沒想到天命教還豢養有刺客?”廉如海將嶽鉉的紅巾圍在自己脖頸上,俯身拾起腳邊的丈長馬刀,恍然道:“噢,囚禁在龍潭牢中那個什麼天地刺客也是你們一夥吧。”

道相對廉如海的嘲諷毫不在意,依然躬身而立,輕笑道:“回侯爺,天地二人是我師哥,乃當世頂級的刺客。師承自‘信’。”

隻要經曆過帝宗大戰,自然知道‘信’為何物,這些秘辛廉侯更是一清二楚,道相也無必要隱瞞。

宗朝獨尊儒教,外事決與教謀派,立五合營顯赫天下。內事斷與教化派,組五常司輔佐國政。兩派裏應外合,相得益彰。

道相口中的‘信’便是直隸於宗朝皇帝的五常司之一的信司。宗朝立國三百多年,信司從未被世人所知悉,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中均無任何記載。

直到帝宗大戰期間,帝朝的天策府才揭開了信司的神秘麵紗,沒錯,信司便是刺殺組織,司內成員曆代都在十人以下,其中多是整個八域最頂級的刺客,他們的武器無一例外皆是鋼刺,或獨身或多人合作,奉皇命行事,誅殺叛逆謀反之臣。

“想當初南征時,若不是有常禪法師隨行,老子也要栽在信司手中。”

廉如海悶笑兩聲,不屑道:“就憑你小子也想做刺客?實話告訴你,你那兩個師哥比起當年刺殺老子刺客相差十萬八千遠,還師承自‘信’,以老子看師承自‘屁’還差不多,哈哈。”

廉如海此生有三恨,一恨強淫之事,二恨無酒之樂,其三就是這些天命教徒。逮到機會若不趁機嘲諷幾句,就不是廉如海了。

道相性情本就乖張難測,若是武鬥之時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為了輸贏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道相之所以在廉如海麵前佯裝恭敬,是為了放鬆廉如海的警惕,以尋找進攻的切機。

廉如海的辱罵令道相心中暗恨不已,道相不動聲色從衣袖中滑出墨刃,陰笑道:“侯爺說的極是,但我的刺客之道可與我那兩個師哥不同?”

廉如海皺眉,“一個是屎,一個是屁,一個比一個臭,難道這臭味還有區分?”

道相充耳不聞,“十步殺一人, 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古之刺客,不外乎如是。但我不同,我要做的是光明刺客!”道相雙眼狂熱,渾身抖動不止,連臉上肌肉都扭曲起來,“刺客乃藏者,行於暗。我以光明證藏與暗,得光明刺客,乃戰之最強者!這就是吾刺之道。”

廉如海聽得一愣,忽的大笑起來,然後雙手抱胸,將馬刀柱在地上,口中嘖嘖,“十七八歲吧?多好的一個孩子啊,長的倒還俊俏,就是眼神怪怪的,腦子也壞掉了,哎,天命教害人不淺啊。”

廉如海見道相雙眼殺氣騰騰,墨刃早已滑出袖袍,握在右手中。輕歎一聲,然後眼珠轉動,看向周圍,空中雨水依舊,青鳥懸空,鳳凰還沒來嗎?場中白霧漸消,易雲子打完了?看來自己要努力了,廉如海握緊刀柄。

季和那小子帶著部隊竟然退了下去?既是這樣,那就快點解決掉這小子,去和大家會合。

“好了好了,別傻瞪著了,快開打吧。”廉如海左腳斜淌,將插在泥地裏的馬刀磕起,泥水飛揚中,廉如海斷喝一聲,暗勁催發,右腳蹬地。

雙腳動作之前,偉岸的身軀早已前傾,隨著一蹬之力,廉如海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前衝。

道相搖搖頭,這身法比之劉雲清至少要慢上一倍,但道相也不敢大意,在即時演算中,所有的動作都不是多餘的,牽一而動全發,也許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早已被演算在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