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清雖然狂怒,但並沒有衝昏頭腦,對於道相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那狠毒刁鑽的擊刺,身法快捷的移位,令人防不勝防。他是瘋子,但他的武技對於劉雲清來說比瘋子更可怕。
劉雲清雙手握刀,向道相橫劈而去。延長了橫刀殺傷力的風壓輕易穿過道相留下的殘影,劈入身後一人抱的大樹。
沒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還是超出了劉雲清的預料,道相低蹲的身體宛如一支利箭,就在橫刀劈入大樹的一瞬間彈起,握在手中的墨黑匕首直直向劉雲清咽喉刺去,若這般刺中,保準腦袋搬家。
橫刀是來不及回防了,若是向後退開應該能躲過這致命一擊,但若是還有後招呢?劉雲清不確定。
電光火石之間,容不得猶豫,劉雲清咬了咬牙,不退反進,腰肢一扭,左腿踏前,雙手棄了橫刀,向道相臉麵轟去。
這是兩敗俱傷的戰法?道相臉色一變,本能的避開了劉雲清的拳頭,閃著黑光的匕首隻是輕輕劃破了劉雲清的皮膚,連血也沒有流出來。
劉雲清這招拚的是膽氣,雙拳並沒有施力,就算轟在道相的臉上也不過是皮外傷,但這一切道相明白的太晚了。
道相從地上竄起,一躍便到了劉雲清的頭頂,見一擊不中,便借著自身重量,向劉雲清頭頂刺來,這般情況若是將匕首投擲出去,勝算也許更大,但道相不敢保證劉雲清還會使出什麼怪招,若是投擲不中,將會對自己非常不利。
而劉雲清根本就不給道相投擲的機會,早先前伸的左腿,在地上一旋,借著方才腰肢的扭勁,整個人飛快的旋轉起來,隻見地上一片灰色殘影,根本就看不清真身。
隻有硬碰硬了,隻聽“鏘”的一聲脆響,這是橫刀與匕首第一次相交,劉雲清的氣力畢竟大道相很多,一道黑光閃過,從道相右手脫落的匕首“咚”的一聲了對麵的樹腰上。
道相臉色頓時煞白,沒想到自己的招式竟然都在劉雲清的計算之中。惱羞成怒的道相堪堪落下的身體忽的爆發出一股尖利的風壓,雖然不是很渾厚,但對於功法初成的劉雲清來說也不容小覷。
劉雲清高大的身子借著旋勁,一刀將道相的匕首磕飛,握刀的右手在旋勁的作用下閃電般從道相麵門劃過,藏在身後一直蓄力待發的左臂爆出“哢哢”脆響,左手握拳,向道相腰際無聲息的砸去。
為了加快速度,劉雲清的左拳並沒有催穀,隻是以小擒拿的旋勁向道相攻去。就在此時,道相的身體忽的催穀出數道尖利的風壓,這是道相的護體功法,就想當日易雲前輩的正氣功一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劉雲清咬著牙,忍著針刺般的疼痛穿過那道猶如實質的針牆。
“砰”一聲悶響,帶著旋勁的左拳結結實實的砸在道相腰際,道相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砸在對麵的一顆大樹上,然後跌落在地。
劉雲清軟軟地垂下傷痕累累的左臂,衣袖早已成為了布褸,整條左臂猶如浸了鮮血一般,滲出大片細密的血珠,看來這條左臂傷的也不輕。
劉雲清吐出一口濁氣,拾起橫刀,站在道相身前,沉聲道:“力量並不是一切,方才你殺了小女童,但現在我卻可以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