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寧的回話,肖瑾言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微皺著眉頭盯著安寧看了幾秒之後這才慢慢的轉回了腦袋。
兩人到安家,安根茂還沒有上班,正坐在餐桌上喝著早茶看著報。
說起來,安寧也有好久沒有回這個所謂的家了,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肖睿劈腿的時候吧?嗬。
“大小姐?”傭人李媽看到安寧愣了好幾秒,“您怎麼來了?”
“還有,這位是……”說著將視線瞥向了安寧身後的站著筆直的肖瑾言。
“嗯,李媽,爸在嗎?”安寧並沒有要跟李媽介紹肖瑾言的意思,隻是轉過頭直接問安根茂的去處。
“老爺還在吃早飯呢。”李媽立馬回答道。
安寧點了點頭,然後拉著肖瑾言的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既然她踏進了這扇門,那自然就會有人過去告訴安根茂她過來了,那麼安根茂自然也會過來見她,這一點忍耐心她還是有的。
最起碼,這種半點教養都沒有直接的衝上去理論可不是她安寧的作風。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安寧就看到了安根茂和嚴美樺的身影。
“寧寧,賢婿,你們兩怎麼有空過來?”安根茂臉上掛著笑意,一副很親密和藹的模樣。
安寧隻是冷淡的瞥了安根茂一眼,對於安根茂這種諂媚的表情嗤之以鼻。
“寧寧,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跟阿姨說一聲?我聽夏夏說你不是跟瑾言去毛裏求斯度假了?我們前兩天還說起呢,阿姨還以為你會在那多玩幾天。”嚴美樺笑嗬嗬的坐在安根茂的旁邊,這一對夫妻在一定程度上還真的是很想像。
安寧知道,嚴美樺這姿態是做給安根茂看,而安根茂這種姿態則是做給她家男人看,但是……其實如何大家心裏都有數的很不是嗎?
裝來裝去有什麼意思?
“我今天過來就想問你一件事情,我媽的那個銅戒呢?”安寧並沒有兜圈子,銳利的視線直直掃向安根茂。
“什、什麼銅戒?我不知道。”
“嗤,我覺得我們之前沒有必要裝這個吧?曾經媽媽送給你的一枚海豚銅戒,你賣了一隻,剩下的媽媽那一隻呢?”麵對安根茂的裝傻,安寧緊追不舍。
安根茂皺著眉頭,慈父很快就裝不下去了,厲聲高喊:“你什麼意思!我都說我了我不知道!你媽媽的遺物後來不是都被你自己收起來了嗎?我怎麼會知道那一枚銅戒在哪裏?你們娘倆的小秘密何曾告訴過我?我……”
“沒有,裏麵並沒有那一枚銅戒。”安寧打斷安根茂後續的推脫之詞,“我隻是想聽一聽實話,你要是把它賣了也沒關係,告訴我買家是誰就行。”
安寧的耐心快被安根茂給磨沒了,語氣自然也不會有多好。然而在安寧的話音落下,安根茂就跟突然被壓住尾巴的貓一樣炸了。
“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要不是過來給我這個爸拜年,那就趕緊給我走吧,別在這裏氣我。”
“既然你不知道,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安先生,您不覺得你這種表情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嗎?”安寧冷笑一聲,“更何況,倒賣東西不是你的專長?媽媽留下的那麼多東西,若不是最後一點被我藏起來了,現在還能看的見蹤跡?我隻想僅僅想知道去向你都不願告訴我?”
安根茂聽完這話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安寧一眼之後然後拋下了一句,“你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如問問你的好老公?指不定他能知道呢?我累了,你走吧。”
然後便從沙發上站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