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安寧環住男人的腰肢,聲音悶悶的,有點心疼她懷裏的這個老男人。
“等。”等到肖益雲撐不下去過來求他的時候。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種生意人。”安寧長歎了一口氣。
“我們還是睡覺吧。”
肖瑾言啞然失笑,低應了一聲好,然後摟著安寧閉上了眼睛。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無論是肖家還是安家,也無論是私生子還是嫡生女,隻要沒有父母的寵愛,跟雜草沒有區別。
第二天一早,安寧帶著肖瑾言來到了盛婉容的墓園。
安寧照舊在墓園底下的花店買了一束百合,然後捎上了一個果籃。
“媽媽一生中最愛的就是百合花,那個時候我們家每次花瓶都會插著幾束,隻要枯了媽媽就會換新的,不過說真的,小時候我一直覺得百合很醜……因為這個我還被我媽媽揍過。”
安寧一邊帶著肖瑾言往上走,一邊跟男人說著一些小時候的趣事兒。肖瑾言時不時的配合著笑幾聲,眸色柔和的好像眼中隻有了安寧一人。
很快,兩人就到了盛婉容的墓地上。
肖瑾言還是第一次簡單盛婉容,照片上的女人跟安寧很相似,不過看起來比她家小姑娘要更有溫婉的氣質。
“媽媽,我帶他來看你了。”安寧將花束放在墓碑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媽媽好,我是肖瑾言。”肖瑾言一板一眼的做著自我介紹。
“撲哧。”安寧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你別那麼嚴肅啦,看著怪嚇人的。”安寧拍了拍肖瑾言的手臂,然後又對著墓碑上的照片低笑著解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傻裏傻氣的,媽媽你不用在意。”
“上次我說要帶他過來,結果還是我自己一個人負氣跑過來了。不過,他真的對我很好。”安寧放緩著聲音,與肖瑾言對視了一眼,眸底劃過一絲柔意。
“我記得你跟我說,等我長大了你就把銅戒送給我。隻是沒想到,我長大了,你不在了,銅戒也不在了。雖然我不太相信那玩意能給我帶來幸福,但是你放心,我會把他們找回來的。”
安寧看著媽媽的笑臉,眼眶微微濕潤。
“沒事了。”肖瑾言將安寧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吻了安寧的頭頂一口。
“嗯。”
安寧依偎在肖瑾言身側,遠遠看過去就像天造地一對。
肖瑾言望著照片上與安寧有些幾分相似的女人,默默在心底發誓,隻要他在一天,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懷裏的這個小女人。
兩人出了墓園,安寧的情緒還是很低落。
肖瑾言一直默默的將安寧護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安慰。
上了車,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安寧突然撇過頭看向肖瑾言,低聲道:“去安家,我想找安根茂。”
“嗯。”肖瑾言低聲應下,隨後又試探的問了一句,“因為銅戒?”
安寧點頭。
見安根茂這是她在毛裏求斯就決定了的事情,也許這一對銅戒到底在哪,隻有他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一對象征著幸福的銅戒,是媽媽對他最誠摯的愛,然而在安根茂的心裏,卻遠比不上這一對銅戒本身的價值。
安寧抿著唇瓣,從胸腔中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阿寧。”肖瑾言敏感的察覺到安寧的不對勁,開口喚了一聲。
聽到肖瑾言的聲音,安寧收起胸腔中的這一股悶意,衝著肖瑾言笑了笑。
“我沒事,你好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