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童音和路柏從橫著又睡成了豎著。
兩個人抱在一起,童音臉上睡得紅撲撲的,路柏一醒就忍不住低頭親過去。
“別鬧!”童音沒睡夠,嘟囔了一句,在路柏懷裏蹭了蹭。
再蹭下去就該起火了。
路柏揉揉她的頭發,翻身起床。
他洗漱完下樓,才發現餐廳裏坐著喬淑喻。
他這才想起,昨晚留宿過喬淑喻在家。
喬淑喻見路柏下來,立即起身:“路哥哥。”
“昨晚休息的好嗎?”路柏隨口問了一句,讓傭人將早餐端過來。
“嗯,還好。”喬淑喻見路柏神色也不錯,眼底也有些溫柔的笑,“路哥哥氣色看上去也很好。”
“嗯,是不錯。”吃飽喝足,想不好都不行。
倒是床上的人,還沒睡醒。
“準備個蛋糕還有紅茶,我之前帶回來的那個紅茶,等童小姐下來好用。”路柏又吩咐傭人。
正說著,路業陽和路雨也出來了。
如今這家裏,他們也還住在這裏,但是下周之前,所有人都要搬出去。
看到他們下來,路柏笑容淺淡,倒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路業陽和路雨臉上都有些沉悶。
“你怎麼還在這!”路雨不滿地怒斥,“這裏是我家!”
“路雨!他是我們哥哥。”路業陽低聲嗬斥,卻透著一點驚懼。
路柏但笑不語,吃著自己的早餐,對於他們兄妹的反應,一直都不在意。
路雨才十五歲,正值叛逆期,雖然知道路家快不行,但大小姐的脾氣卻不減。
倒是路業陽,畢竟大她好幾歲,就算對路家公司沒興趣,但該有的智商也有。
路家現在發生的事,路雨還搞不清楚,但路業陽就算不全明白,也大約猜到是他這個突然回來的“二哥”在搗鬼。
其實,外界的傳聞不算全對,也不算全錯。
他要複仇的,隻有兩個人,現在路夫人,還有他家老頭子。
為母親報仇。
至於自己大伯的子女還有路業年,那是曆陌玄的事。
畢竟,他母親基本上可以說是被氣死的。
而曆陌玄的家仇,可是血海深仇,如果不是他和慕修關係密切,隻怕連他在內,都得葬了曆陌玄的口。
保住這兩個沒有作惡的人,也算是感恩這些年,路業陽代替他這個不孝子為他母親掃墓的人情。
“吃早餐了,不餓?”路柏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掃過他們。
路業陽拽了路雨一下,讓她別亂說話,隨即讓傭人端來了早餐。
樓梯傳來咚咚腳步聲,童音伸著懶腰,聲音軟綿綿地從拐彎的地方傳來:“路路,我桐桐姐可說了,我一點都不刁……”
她走到餐廳,看到餐廳裏坐了好幾個人,不由住了口。
童音換好了衣服,但領口有些大,脖子上的一個吻痕一覽無遺。
喬淑喻立即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頓時轉頭,有些嫌惡卻很嫉妒地握緊了拳頭。
路業陽看到童音的一瞬間,眼睛一亮,但也很快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
他驀地扭頭看向路柏,卻見對方淺笑盈盈地注視著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