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麼?”童音不自覺地喉頭發緊,心底想後退,可身體卻動也不動。
路柏望著她忐忑不安的樣子,微微偏頭,吻了上去。
轟地一下,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炸開。
童音坐得筆直的身體,輕輕顫抖。
“那天晚上的人,是我。”路柏的聲音在她唇邊呢喃。
在得知蒙桐桐和冷慕修四年前那陰差陽錯的事情後,路柏就決定,早點說出來,免得誤會更深。
然而話音剛落,隨即而來的,是童音的一耳光。
人也更快地朝後撤開。
路柏倒是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巴掌,正色地看著童音。
童音的眼裏沒有嬌羞和恍然大悟,反而是一臉憤慨:“你趁人之危!”
“我記得有個人說過,自己成年了。”路柏一點也不為自己那一耳光有什麼反應。
“可你也不能……”童音很生氣,至少,也應該等她醒過來陪陪她啊。
她一醒過來發現床上的血,淩亂床單還有身上一些痕跡和身體的不適。
她那瞬間的慌張和驚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如果不是蒙桐桐打了電話過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路柏盤腿坐著,神色也有點嚴肅:“那你長記性了嗎?”
童音一愣:“什麼?”
“第一次可以說是因為桐桐,你是誤喝,但第二次,你跟著我去了爵瑟,卻將自己的飲料脫離自己的視線。”路柏的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嚴厲,“童音,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但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果不是提前看到,你被那個男人帶走,你想過後果嗎?”
童音原本是要教訓路柏的,可自己才說了兩句,這家夥就訓斥了她一堆。
“那你、你把我那什麼了,為什麼都不能等我醒過來!”她幹巴巴的辯駁,“你就不怕萬一我醒過來……自殺啊!”
路柏挑眉:“你不會自殺。”
童音一瞪。
“至少,也要把我罪魁禍首找出來,而且,你真要自殺前,肯定會找人哭訴,會找誰?你的桐桐姐。”路柏緩緩說著,而且頭頭是道,“而她如果知道,肯定會想方設法穩住你,然後過來找你。”
童音越聽越不爽,隨手抓起枕頭就打過去:“你個王八蛋!路混蛋!我第一次,你就這麼對我!你等著,我回去告訴我哥!哦不,我就告訴桐桐姐就好,告訴她一個,我兩個哥哥都不會放過你!”
路柏默默承受著枕頭的力道,等她打夠了,攬過她的腰,壓在床上。
童音怒目以對。
“氣夠了嗎?”
“沒夠!”
“我當時在酒店。”路柏理著她的頭發,輕聲說道,所以當時在酒店的事,他和冷慕修都有知曉。
但對童音那麼絕情的走人,倒是他自己的決定。
他或者說童川,冷慕修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守著她,更不可能把她鎖在身邊。
這次的事雖然絕情了些,但是也算是個教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童音更加瞪眼:“那就罪加一等!讓我桐桐姐一個人忙裏忙外的!你就是個混球!混球混球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