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墓園,我的心情壓抑得厲害。
連著五年,我都在做噩夢,總是夢到那場大火,夢裏裏麵他們各種的求救聲,有時候,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剛走出墓園,另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另一邊。
我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景皓。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念頭剛閃過,我立刻想起什麼來,飛快的上了自己那輛車,坐在後座,注視著那輛轎車的動靜。
他一身黑衣從轎車裏走出來,景皓從車裏拿出束花,緊隨在他身後。
倆人就這樣,進入墓園。
我跟著下車,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當看到他們停在母親墓碑前時,我的心髒又是一陣抽痛。
尹尉,你是在替林暖晴來求原諒的嗎?
是的,你一定是替林暖晴來求原諒的……,連我都不會原諒你,憑什麼你覺得我母親會原諒你?
我氣得想要過去,搶過那束花往他身上狠狠一砸。
他鞠了三個躬後,離開墓園。
當初,母親所有身後事都是唐暮喬一手安排的,我也是離開S市之前,由唐暮喬帶領來過一次,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枯萎的花,是不是是他帶來的?
我轉頭回頭,將所有尹尉帶來的東西都清理走,最後,隻留下我帶來的那束花。
“媽媽,這些東西你都不需要,他不配來看你,一點都不配……。”
回到酒店,我頭特別疼,想睡,閉上眼卻是那些畫麵,最後以我吃了藥,才靜下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12點。
起了化了妝,來到夜色酒吧。
得到尹尉已經在包廂的消息後,我在領班那要來套工作人員的服裝,端著酒,敲響了包廂的門。
“各位先……,酒來了。”
推開門,醞釀好的開場白結結巴巴的說出來,我看著偌大的包廂裏隻有一個人,心裏暗暗吃驚。
今晚,怎麼隻有他在。
他靠在最大的那張沙發上,雙手抱胸,目光充滿探究的望著我。
“嗨,好巧啊。”我揚唇一笑,來到他旁邊,剛放下酒,身體有意一傾,不偏不倚跌在他懷裏,嘴裏卻歉意的說對不起。
身體卻懶洋洋的趴著一動不動。
意外的,今天他卻沒有推開我,任我招惹他,一抬頭,便跌進了那深邃如海的眸裏,我整個人驀地一慌,眼前,也允許不了我退縮。
手大膽的去碰他臉,他臉一偏,躲開了我的手:“今天換種玩法了?製服誘惑?”
“你喜歡嗎?”我笑盈盈反問,另一條腿跨開,頓時成了跨坐在他腿上:“尹總,今天心情不好?”
不然,也不會單獨一人出來喝酒。
他淡漠的笑,黑色的瞳孔裏倒影著我放肆的舉動。
“別怕,有我呢,我陪你喝酒。”端起酒,我抿了小口後緩緩起身,想要將這口酒以嘴喂給他。
剛碰上他的唇,他卻反客為主,我整個人懵懵的,這個吻炙熱又狂野,恨不得將我吞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