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耕勤見他倆說得實在、誇得到位,自是樂嗬著把一壇酒捧到桌上,並介紹著說:“俺這酒呀,是用蜂皇漿與上好的蜜調配的,那可是真正的滋養、好喝。”一旁的劉保長,卻是咽著口水說,“哎呀,別再說這饞人的話了。”馮教頭則站起身說,“俺來,俺來分酒。”石頭忙起身攔住他說,“馮師父,您坐了;俺來舀。”
見酒分好,穀耕勤便起身端著酒碗說:“來吧!俺也不知咋個開場。這麼著吧,就照俺鄉下的習慣,先****一碗,咋樣?”
“來來…”大夥應聲道,“幹!”大家一口幹完,石頭忙再次起身分酒;穀耕勤則挨個幫著夾菜,又熱情地勸道,“大家敞開了吃!吃飽喝好;如有不周,請多多包涵!”李時淵則一旁喊道,“您也快坐下來吃吧。我們這些人,都不會客氣。快坐了,來,我敬您一個!”眾人見說,也都紛紛端起碗來。一陣叮叮當當後,大家便把個碗中的酒喝了個一幹二淨。如此喝著、吃著、說著,不知不覺地已是酒過數輪。
李時淵慢慢放下筷子,望著穀耕勤提起了去歧岩觀的事。穀耕勤見說,忙擱下酒碗問道:“哪你們打算啥時候動身?”周恩一旁說道,“吃過飯就走。”
“這樣啊。”穀耕勤想了想說,“那~,就讓俺領你們去吧。”李時淵忙欣喜道,“我正有此意呀!”周恩則怕誤了穀耕勤的活兒,便衝他商量著說,“如果賢侄熟路,那就讓賢侄領著去吧?”
石頭忙起身說:“沒問題!這一帶俺熟,俺比爹還熟呢。”可他才把話兒撂下,卻又猛然想起幫關林的話,便猶豫道,“隻是關兄弟要…要…”李辭歸也忙起身說,“周先生、叔,我答應了那位關林兄弟,幫他找找彭堡主。他倆遭伏擊被打散了。”又看著石頭說,“我想…讓石頭跟我一起找。”
“哪你倆趕緊去找!”穀耕勤揮了下手,並衝周恩說,“周先生,你是擔心俺年級大吧?跟你說吧,這跑山路俺不比你們差。”周恩嗬哥笑道,“我是不想你誤了家中的活兒。”
“不耽誤,不耽誤。”穀耕勤連連搖手,並衝李辭歸和石頭說,“野外不常見到人,見著要仔細問問,可省下不少功夫。再就是,找到找不到都早點回來。”李時淵則一旁表明道,“耕勤大哥,一辦完事我們就直接去武陽縣。這兒,我們就不再回來了。”周恩也起身說,“是啊,我們還得趕往好幾個地方。”
穀耕勤看了一眼外麵說,“這飯咱吃得早。咱這會就走,估摸著太陽落山前能趕到那兒。”
“那咱就趕緊走吧!”杜秋林忙提議道,穀耕勤“哎”一聲說,“俺去牽馬,你們到在院外等著。”
隻一會,穀耕勤牽著馬繞了過來,大家都過來和李辭歸、石頭道別,杜秋林隻是衝他倆點了點頭。
李時淵拉住侄兒的手傷感地說:“辭歸啊!叔這一去,不知何時才回。你爹他老了,家裏的事務就全靠你啦。好生孝敬爹娘,打理好醫養堂。誒!叔這輩子,注定是幫不上醫養堂的啦。”李辭歸很是不舍地說,“叔,家裏存了不少的老酒。我爹就盼著能和您一起喝!”李時淵歎了口氣,並動情地說,“老酒老酒,老來喝酒!但願還有機會和你爹對飲哪。”見穀耕勤他們正在離去,李時淵即對侄兒說道,“來吧,小子!扶叔上馬。”
上了馬後,李時淵扯住韁繩叮囑道,“辭歸呀,找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說完便打馬去了。
李辭歸和石頭目送李時淵他們奔著東南方向去後,倆人便過來和關林說了一聲即往神山的方向去了。
他倆先來到關林與彭飆分手的那個岔口,並沿著依稀可辨人馬蹄印一路搜尋。他二人一會兒分開,一會兒打著響哨合到一處,一直找了個把時辰。
突然,李辭歸想起了爹爹叮囑過他“別忘了告折叔,杜秋林很可能是孿生的冒牌貨。”他忙扯住韁繩,急切地衝石頭問道:“石頭,這去歧岩觀,可有近道?”石頭忙站下說,“有!”又不解地問,“咋啦,不找彭堡主啦?”
“不找了!”李辭歸幹脆地應道,並策轉了馬頭說,“彭堡主的馬快,應該不會有事;現在,更擔心的是我叔他們。”
“時淵叔他們咋啦?”石頭策馬過來,緊張地看著李辭歸。
“以後再跟你說。”李辭歸卻是催促說,“快,告訴我咋走?”石頭即指著偏北的方向說:“從那兒就可以去。”
李辭歸見石頭指的方向不對,便看著前麵說:“那麼走不就偏北了嗎?按理說,奔南去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