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國運衰微感慨萬端(1 / 3)

第九十三章國運衰微感慨萬端

周恩點了下頭說:“沒錯;隻是您說的是‘舊三民主義。’現在,倡導的是新三民主義,既是‘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也稱作‘三大革命政策’。”

李時淵聞說後,自是低語道:“聯俄、聯共、扶助農工。”隨即,他頗感新奇地問道,“新三民主義?那麼說,國民黨是接受了共產黨的主張,願意和共產黨合作嘍?”

在與周恩的這一段日子裏,李時淵確實從他那兒聽到了不少的新詞與新鮮事,尤其是當下的形勢。周恩聽他說了,滿意地點點頭,即聲音洪亮地應道:“對!共產黨人還可以以個人名義加入國民黨。目的就是為了徹底地反對帝國主義、軍閥割據和封建勢力。”說著,他看著李時淵問道,“那兩本書,您看過後是啥體會啊?”

“你是說《辯證法》和《共產黨宣言》?”李時淵問了一聲,隨即直言道,“我以為,那個‘辯證法’,其思想不出《黃帝內經》左右,就更無法與《易經》相比了!而那‘共產黨宣言’倒是頗有新意,多少讓我覺得與咱古往聖賢所昌導的‘大同’社會相若。但我覺得…覺得還是‘小康’來得現實些。”

周恩見說,覺得他的認識和自己的有許多不同,便沉思了一下後才說道:“應該說,古人謂之的‘小康’可視之為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而大同則是有些近似共產主義社會的更高階段,但我想兩者的境界是無法比擬的!總之,眼下我們所要做的是,推翻一切不平等的社會製度,推翻這人吃人的舊世界!而要推翻這種不平等的製度與吃人的世界,就得有暴力與極端的手段。這就如醫養中所說的,‘沉屙頑疾,必以重藥祛之;癰疽之痛,必以利刃剜之!’”

因一時說得激動,周恩頓了頓,平複了一下胸臆,並看了一眼一直緘默細聽的李時深父子,又繼續說道:“現在列強橫行、軍閥割據,國難日重。更有漢賊,欲與外國合謀,分裂中國。如今我中華大地或被強租、或被蠶食、或被割讓;琉球、澎湖、台灣諸地已被倭寇占去。所謂‘割地如割肉。’此種痛恨,須臾難忘!遭此剜心之痛,究其根本在於國力不強,故願以新三民主義,促策我民族強盛!”

李辭歸聞此不禁慨然,忍不住衝周恩說道:“看來,這三民主義乃是一副救國治民之良藥嘍?”

“嗯,你這比喻比得好。”周恩讚許道,“確實是一副救國治民之良藥。但要它見效,還須有一大批的革命誌士為之奮鬥。”

李時深卻是慢慢地說道:“嗯,雖然你們還沒有詳細地說起這三民主義的具體內容,但它能用‘共和’把中國幾千年的封建帝製給取代了,這就不能不承認它的治力之強大。但是我認為,視它為救國之良藥,可也;治民之良方,不盡然也。我始終認為,治明之良方人就是,禮義廉恥,忠孝仁義,信勇德刑,等等。因為它們皆是‘道法自然’的精髓,而且祛除沉屙、剜去癰疽之後,這醫養之道便是‘諧與和’呀!所以……”

然而,不等李時深說完,李時淵則是一旁語氣堅定地說:“周先生,不管咋的,我是跟定你了。”他又痛苦地回憶著說,“滿清把我害得夠苦了!可以說,在我流離失所、四處躲避的時候,經常看到的是:軍閥、洋人橫行,國人遭殃,百姓受難。這國呀,實在是不像一個國啦!而我呢?更像是個喪家之犬,喪國之奴哇!”說到此,李時淵不禁激動、感傷,以至於手上的杯子也微微地抖起來。

他穩了一下情緒,又繼續回憶著說:“周先生,您還是副官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不一般。尤其是,你讓我看了那兩本書(即辯證法、共產黨宣言),我便認為,你不隻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更是我投身革命的領路人!這杯,我敬您!”李辭歸見了,也忍不住上前說,“我也來。”

李辭歸竟是先自一口喝光,興奮地回到座上並衝李時深問道:“爹!外麵的事,咋那樣新鮮呐?”李時深卻有些不快地說了句,“吃你的飯!”又對李時淵說,“時淵哪,這麼說來~,你還是要走嘍?”

李時淵見問,便衝哥哥李時深用力的點了下頭,並“嗯!”一了聲。可以說,此時的李時淵已是心係革命之事業,故而一說到“革命”二字,他便禁不住心潮澎湃,向往不已;加之又喝了酒,因而他看上去越發現得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