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初償花酒心癲狂(3 / 3)

他望向遠方,有一會兒才衝楊飛高問道:“高子,你還喜歡那青杏兒嗎?”揚飛高隨即應道,“不喜歡了。槐哥!真的,俺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她了。俺隻喜歡…”

他因突然想到了堡主夫人,心中不禁一陣狂跳,頃刻間一張小白臉漲得通紅;彭槐看著,並衝他嘿嘿笑道:“小子,沒碰過女人吧?”

“沒沒…沒有!”楊飛高羞澀地摸著頭說,“俺就是拉~,拉過嬌妹的手。”彭槐則一甩鞭子,不屑地說道,“嗤!那算啥女人呐?”又大聲道,“她呀,還隻是個丫頭片子。沒胸沒屁股的,還得養幾年才行哪。”說到女人,二人都來了興致。

彭槐將鞭杆插在大腿間,用手比劃著說:“跟你說吧,高子,我爹屋裏的那些個姨太太,一個個都這樣兒;哪才叫女人呢!”揚飛高聞說,忙瞪大了眼睛,新奇地說道,“她們?她們可都是您的小娘誒!”

彭槐卻不以為然地應道:“耶!啥小娘?守著我爹是小娘,可私底下都是我的小娘子。哈哈哈!”彭槐大笑起來。楊飛高則斜起臉來,說不上是羨慕還是疑惑地直望著彭槐;而彭槐所以要跟他說起自己的這些糗事,主要還是基於他販賣煙土的需要。他不隻是想拉住他,還要控製住他。他的話兒繞到這個方麵,主要是想通過一件殺人事兒,讓楊飛高見識一下自己的另一麵——凶狠與不擇手段。

揚飛高聽他做下**之事,果然好奇並頗感興趣地問道:“那~,哪不是亂輩了嘛?”彭槐滿不在呼地一擺手說,“嗨,亂啥輩嘛。你沒聽那‘說書’的說嘛,隋唐時的皇帝——都那樣!再說,她們都比我小,而我爹都八十了。一把老骨頭,還能做啥?他也就圖個暖暖被窩,揉揉身子。其實,她們就是些貼身的丫鬟;啥**小娘嘛!”

“哪——”揚飛高頓時興趣飛漲,他湊近了問道,“你不怕被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得要上宗祠,受族老審問。弄不好,還要沉河呢!”彭槐卻興奮道,“這便是我所說的,咱就是圖個樂子!”

彭槐瞅了楊飛高一眼說:“我爹,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咋樣我;當然,他也不能咋樣那些女人。不過,我娘就不好說了。”

忽然,他板起臉來,很是認真地說道:“當然,我說這些,那可是真正的家醜呢。我爹常說,‘知恥可教。’可我呢,就是想圖個快活,我才不管他啥恥不恥的呢。”隨即他全不在意地透露著說,“嘿嘿,我爹呀,可顧及麵子啦!所以啊,我做下的事,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就是不敢聲張。嗬嗬,沒奈何的他,就會跟我說,知恥可教!知恥可教!”

他又得意地揮動著碼鞭說:“可我偏不聽這個。”隨即,他卻叮囑楊飛高說,“不過,我的這些事,你可別和人說。好歹我家也是一大望族,這名聲重要!”

“放心吧,槐哥!”揚飛高忙保證道,“俺嘴嚴著呢,啥也不會說的。”彭槐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遠方。

突然,他沉聲問道,“高子,你聽說過刁上台這個人嗎?”

“刁上台?好像在哪兒聽過。”楊飛高聽著耳熟,卻一時記不起來;彭槐則斜他一眼說,“此人便是令女人聞之,花容失色的采花大盜——‘花時遷’哪!”

經他這麼一說,揚飛高也忽然記起道:“喔~,俺知道了。他可是個盜竊兼采花的家夥。俺聽說,他飛簷上梁,入屋行竊,若趕上有獨睡的女人,就用迷香熏暈,然後就…就起勁地糟蹋。”

彭槐則咬牙切齒地說:“沒錯,就是他!”隨即他繃緊臉,模樣凶狠的說道,“《水滸》中,有個神偷叫‘時遷’;而那刁上台因覺得自己,頗有些‘時遷’的手段,又因總好采花,便自詡了一個‘花時遷’的綽號。”

揚飛高則歪起頭說:“可是~,多年前,他不是落井淹死了嗎?”說著,他瞥了一眼彭槐,因見他雙目正透出可怕的凶光,便忙又怯聲地說道,“俺…俺是聽人家說的。”彭槐卻是冷笑道,“嘿嘿,你也不想想,他一個能飛簷走壁的大盜,哪能這麼輕易的落井死呢?”

揚飛高猜想這傳聞或許和他有關,自是有些害怕道:“是啊,俺想也…也不至於呀!”彭槐則陰著臉說,“哼哼,都說無毒不丈夫!老子要想殺人,就得殺他個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