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便是逼迫你又怎樣。”說著冷離手下又使了三分力氣,看著妙音的臉色漸漸變得漲紅。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笛聲,而妙音的臉上表情也莫名詭異,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她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
冷離心道不好,連忙鬆手避開,而從妙音離開她手束縛的喉嚨中竟然迅速爬出來一條蠱蟲向著冷離而來。
“啊!!!”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冷離轉頭一看,一個舞姬捂著嘴巴尖叫著轉身跑了,“來人啊!妙音生蟲子啦!”
冷離冷哼,這青麥蠱自己都除掉無數隻,這區區一隻哪裏難得了自己,手一揚,腕上隱藏的金蛇便對著那蠱蟲噴出一絲毒液,蠱蟲掙紮兩下便死了,而那妙音卻是已經臉色鐵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冷離上前去試探她,已經是身亡了。
看來,這幫女真部落的人確實在妙音的身上放了蠱蟲,隻不過一直都沒有催生蠱蟲,是想等妙音有了靠近皇上的機會將蠱蟲放到皇上的體內,沒想到還是被冷離探出了真相,那趙儒肯定是方才在外麵吹起了控製青麥蠱的笛音,讓青麥蠱提前發作,生生害死了妙音滅口。
而冷離剛準備去追趙儒,皇上便來了,她隻得先去外室迎接聖駕,又一五一十說了方才的場麵。
“你的意思是說,這妙音是邵兒故意送進宮中的麼?”皇上愕然,臉上全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啟稟父皇,臣媳正是此意。”冷離回答道。
皇上再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害了自己:“宣六王爺過來!”皇帝轉身吩咐道,這才剛剛下朝,一幫朝臣皇子怕都沒有走遠,“讓冷將軍並著其餘幾位王爺都過來。”
不多會西園便聚集了赫連墨、赫連塵、赫連軒和赫連紹四位皇子,冷紹亦是跟在他們身後,遠遠見著冷離跪在地上,冷紹心裏有點緊張,不知道今日皇上會對赫連紹作何處置。
赫連紹見著冷離也在,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然而迎接自己的卻是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邵兒,你可知道,妙音身重蠱毒已經死了?”
“什麼!”赫連紹大驚,這妙音在自己府中也居住了幾年,他自己都沒敢碰她,而是獻給了皇上,怎麼就會身中蠱毒呢?
“父皇明鑒!定然是有小人故意在妙音身子裏放了蠱毒,想要誣陷兒臣。”赫連紹以頭搶地,涕淚交加,自己送給父皇的東西居然帶蠱毒,這若是不加以解釋便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那你的意思,燕王妃給妙音下了蠱毒來冤枉你?”皇上皺眉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小兒子。
“啟稟父皇,燕王之前與我們幾位兄弟相處,有個誤解吵鬧也是常事,燕王宅心仁厚,總是過後便忘了,隻是這燕王妃總是睚眥必報斤斤計較,兒臣看來,她就是要故意栽贓給兒臣。”赫連紹惡人先告狀,偏偏把平日裏欺負赫連軒的事情說成是兄弟之間的摩擦。
“蠱毒的事情便是冷將軍與燕王一直在查探的事情,他們發現西郊的那幫人來自匈奴的女真部落,想要在宮中掀起事端,挑起延國與匈奴的戰事,好讓他們女真族的人漁翁得利,這些人的身份父皇派人去匈奴大汗那裏問一問便知了。這妙音就是匈奴人,也是女真人,她是這些人安排的棋子。而六王爺……便是與他們合謀的人。”冷離說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而赫連紹聽得這番話,心中卻是驚了,這幫匈奴人確實是與他合謀,隻是說的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匈奴人說要將妙音獻給父皇博得父皇的歡喜,因為自己的母後是決然得不到盛寵了,等妙音今後受了寵幸的時候,匈奴人會安排大使來拜見,到時候就說這妙音是女真部落的公主,流落京城得了自己的照應,又被皇上寵幸了。既然是女真部落的公主,父皇必然不能虧待,到時候加位份是必然的,少說也是個妃位。
自己的母親雖然是個妃子,但是是因為生了和皇子才被晉封,這妙音生的花容月貌,又有一副好嗓子,定能得父皇歡心,枕邊風是最好吹得,今後自己的地位定然是大大不同,而女真部落隻盼著自己今後能在皇上麵前多美言幾句,讓女真部落能在延國開設專門的集市販賣匈奴特產,畢竟女真已經被匈奴大汗鎮壓多年,經濟日漸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