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已經確定,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才好?”冷霜玲詢問著冷離下一步的計劃,她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中將冷離當做了主心骨,事無巨細都要與冷離商量一番。
“這幾日大家都不要有動作了,卿儒會讓他的手下繼續探詢趙儒的下落,想他即使現在不出現,在壽宴之前也會與妙音聯係的,畢竟是他們安排了許久的一步棋。”赫連軒雖然心中再不甘願,也得繼續給“卿儒”戴高帽子,現在還不是自己表露身份的時候。
回王府後赫連軒與冷離商議起之前在幽州治療時疫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中了毒的百姓,當時他們懷疑是匈奴人在水中下的毒,且是在源頭的雪山下毒。
“會不會也是這幫女真部落的人所為?”赫連軒問著冷離的意見,他多方派人查探,無奈手下也隻能在延國境內發揮作用,匈奴那邊卻是沒有線人。
“我看不像。”冷離搖頭,“這次的女真部落不消得說,定然是與六王爺赫連紹有關聯,待我們揭穿真相的時候要順勢逼一逼,若能讓他親口承認是最好,如果讓他逃了去,我們怕以後麻煩更要多。”
赫連軒當然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幾位皇子都以赫連塵為首,雖然表麵和睦相親,但是內裏究竟怎麼樣也隻有各位皇子自己心裏清楚了。
赫連墨向來不問事情,按理說太子歿後他可堪當大位,奇怪的是他卻從不出頭,但是不多開口的人最是有城府。赫連楚性格急躁,因母親不得寵隻得跟了赫連塵身後聽命,而赫連紹有個得寵的母妃,卻也要跟在赫連塵身後,一直是讓赫連軒無法查探的心結,現在經過這女真部落的事情,怕是這赫連紹遠遠沒有表麵上看來單純,他想的或許也要深遠的多。
皇位代表著無上的權利,誰能看著不眼饞?赫連紹雖然年紀最小,但是這等年紀就已經想到與旁族勾結,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匈奴人的計劃,是否知道自己獻給父皇的是一個攜著青麥蠱毒的女子,而他合作的那些女真部落的人,究竟是用了什麼理由來打動了他呢?
已經快到月底,一日皇上剛下朝,從小便伺候自己的太監章宣忽然匆匆而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皇上,這西園……出事了!”
待皇帝趕到西園的時候,西園裏的歌姬舞姬已經是跪了一地,而冷離卻昂首站在室內中間,十分醒目。
“聽說,這有人身上出了蟲子?”皇帝眉頭緊鎖,方才章宣那一番描述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冷離跪地:“啟稟皇上,正是一名叫妙音的歌姬身上出了蠱蟲。”
“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終於怒了,他的宮中居然有蠱蟲?還是在這妙音身上。
這妙音自己之前見過兩次,說是六王爺府上送來的,他當時便多看了幾眼,覺得這女子生的輪廓特別,也偶爾聽宮人說起她的嗓音絕妙,他也是有心今後要收來身邊的,但是今日一見卻如同死屍一般。
這西園中都是女人,冷紹與赫連軒自然不方便進來,因此冷離便借著月底需進宮拜見皇太後的名兒進了宮。
卿儒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趙儒的行蹤,隻是一直不敢近身,怕近身了他便又如同趙壯梁幫辦他們一般服毒自盡,因此隻是遠遠跟著,眼見他深夜進了六王爺的府中也不敢打草驚蛇。
冷離知道,他們必然已經開始行動了,這第二日,六王爺赫連紹上早朝的隨從中便換了一個人,正是趙儒假扮,他駕了馬車隨赫連紹入宮後便忽然消失了,冷離當機立斷就進宮來見這歌姬,若她沒有猜錯,趙儒是找這妙音來告知他們的計劃了。
冷離進妙音的臥房時,便見著一個人影從窗戶躍出去了,她也不急著追,伸手扼住了妙音的喉嚨:“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將青麥蠱放在你的身上,你也真是不怕死!”
妙音裝的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還在苦苦掙紮:“什麼青麥蠱,你又是誰,你說的我都糊塗了。”
冷離手下一使勁,妙音頓時覺得開始呼吸困難。
冷離勾起嘴角:“你若是不想被我勒死便趁早承認,我可以求皇上給你個全屍,否則,即便是勒死了也要將你大卸八塊。”
妙音哆嗦了一下,卻還在強自掙紮:“你擅闖西園,可知道我是六王爺的人,我是要在皇上的壽宴上給他表演的,你非要來逼迫我,若被人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