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朝著於乾豐看過去,隻見於乾豐正盯著石床發呆,看來他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礙於冷離現在身子虛弱,沒有提出來罷了。
冷離對於乾豐更加滿意了,於乾豐忠厚老實,識字會武,難得的是還有幾分機智,這樣的人跟著赫連軒在外麵行走,是再好不過的了。
“唉,看來我想多休息一會兒是不可能的了。乾豐,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動手吧。”
“這……王妃,您的身子還能夠支撐住嗎?”
冷離揮了揮手,已經走到了石床邊上:“我在明,敵在暗。咱們不能夠用蠻力,隻能夠智取。待會兒你將石門的機關打開,守在台階處,他若是敢上來,你就將他給解決了,底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不讓你過去,你就老老實實地守在台階處。”
於乾豐打開石門的機關,輕聲道:“王妃殿下,不如還是我過去會會他吧。”
冷離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起一支火把,已經朝著未知的黑暗和恐懼走了過去,於乾豐隻好拿著殺魚刀守在了洞口處,雙耳豎起,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錯過了一點一滴的動靜。
石室下麵的燈火早就被西山人給吹滅了。冷離每走一步都極為小心,一邊順手點燃牆上的侍女燈,一邊留神周圍的動靜,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潛藏在暗處的西山人偷襲。一條不算長的台階,冷離硬是走了一刻鍾才走完。
甬道內也是漆黑無比,好在冷離還記得牆上的侍女燈的位置,一邊慢慢地朝石室內挪去,一邊點燃牆上的仕女燈,可直等冷離走到甬道的盡頭,那個西山人還是沒有出現。
冷離斷定,這間石室內肯定還有什麼他們沒有發現的機關,足夠讓那個西山人藏身的,因此在走進石室的時候,便格外地當心。可直等到冷離將整間石室都給點亮,也沒有見到那個黑衣人出現。
這時離冷離下到石室中,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冷離不堪重負,若是再在這間石室裏這般緊張,不等西山人發動襲擊,冷離自己就要崩潰了。
“乾豐,你下來吧。”冷離實在是沒有信心和精力一個人待在石室裏了,反正現在整間石室都被她給點亮了,那個西山人肯定是躲到他們找不到的那間密室裏了,隻要待在這間石室裏將那個密室找到就可以了。
於乾豐還以為冷離遇到了什麼危險,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了石室,見冷離完好無損地靠在牆上休息,總算鬆了一口氣,又趕忙走到自己的叔叔小老於麵前,探了探小老於的鼻息,見還有氣,一顆懸著的心才算完全放下。
“王妃殿下,那個西山人呢?”
冷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西山人的所在:“我想這間石室裏肯定還有一間我們沒有找到的密室,他一定是躲在那裏了,上次他肯定也是躲在那裏,我們第一次下來的時候才沒有看見他。”
於乾豐點點頭,對冷離說的話表示讚同:“那王妃殿下,咱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冷離扶著身後的牆壁站直身體,有些疲憊地說道:“我現在實在是太累了,你就在一邊為我把風,注意提高警惕,那個西山人隨時會從我們不知道的角落裏鑽出來,我趁著現在養體力的時候,先檢查一下這些人的脈象。”
說罷冷離就從自己旁邊的這個人開始,一個一個地瞧過去,於乾豐則緊緊地握著殺魚刀,注視著周圍的情況。
半個時辰過去了,冷離終於將所有人的脈象都摸了一遍,十七個人中,已經有兩個死去多時,還有四個從脈象上看十分虛弱,相信若是不能夠盡快地解毒,大限也就是在三日之內了。
情況實在是糟透了。
冷離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時,麵色已經變得十分堅定,“乾豐,開始找密室吧。”
乾豐從冷離的麵色中已經知道情況有多麼不容樂觀了,兩個人一人找了一邊,開始慢慢地找尋起機關來。
找了一遍,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收獲,正要從頭開始找起的時候,突然,冷離聽到石室中好像多了一點什麼不同尋常的聲響,好像是石塊移動的聲音。
冷離連忙“噓”了一聲,朝著於乾豐使了一個眼色,於乾豐會意,雙手緊握殺魚刀,眼睛不斷地朝著四周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