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詩輕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是的,我來救你了。”
她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懷裏,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宋亞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去,卻不想雨天路滑,天又黑了下來,兩個人直接從坡上摔了下去。
陶語詩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他悶哼的聲音和父親的驚呼聲,其餘的就再沒有什麼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入目的就是大片的雪白和刺鼻的藥水味。
她皺眉轉過頭看著床邊的陶醇,虛弱的一笑,“爸爸。”
“你醒了?”
她點點頭。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爸爸,宋亞呢?”
“他抱著你出來的時候,從山坡上摔了下去。他把你死死的護在了懷裏。但是他受了傷,摔斷了腿這個時候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陶語詩的眸子裏的光芒暗了暗,“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你剛被救出來的時候還發著高燒,等你情況穩定一些了,就可以出院了。”
她點點頭,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宋亞那裏的情況怎麼樣了。
宋亞的病房裏,多日未出現的宋母總算是在這個時候露了臉,就連一直沒有露麵的程悅也出現在了病房裏。
一看到他打石膏的樣子,宋母的眼淚撲朔朔的就落了下來。
“兒子啊。你這是何苦?”
“媽,你來了啊。”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的下?那天我和你說的都是些氣話,你怎麼就真的離開了家裏呢?還真的是不管我這個媽媽了?”
宋亞歉然一笑,“媽你當時在氣頭上,我不想在惹你生氣了。”
“你說說你,為了那個女人值得嗎?”
他張張嘴,注意到了她身旁的程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值得”兩個字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誰知道她竟然輕輕的一笑,慢慢的坐在了床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著他。
“亞哥哥,你要好好的養傷。到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像是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對嗎?”
說完她沒有給他任何的答話機會,轉過身就對著宋母說道:“幹媽,我覺得亞哥哥是真的喜歡語詩姐姐的,我覺得不如你嚐試著接受一下語詩姐姐吧。她還是很可愛的。”
宋亞聽了她的話,心裏愧疚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將他吞沒。
他對她做出了那種事情,這個時候她還幫著他說話。
宋母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呢?要是再不答應你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這條小命給搭進去。”
他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由衷的笑了。
但是卻在目光觸到程悅眼底的憂傷的那一瞬間,嘴角的笑容一下子蕩然無存。
陶語詩再醫院裏躺了沒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以後,她就經常去病房裏看宋亞,他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但是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得依靠著拐杖。畢竟骨頭還沒有那麼長得時間愈合。
楚婷看著和他們兩個人因為這一次得綁架迅速升溫得感情,實在是替非言有些不值。明明就是非言先找到的她。
結果那個愣頭青硬是不肯去救人!
隻是讓人監視著那個地方就算完了!
真的是活該單身!
方程看著她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你最近兩天怎麼不去醫院看語詩了?”
“他們小兩口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我去幹嘛?當電燈泡啊。”
“也是,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著吧。”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隨手拿起了桌子山的一本書。不料突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女孩子的驚叫聲,歡呼聲,像是潮水一般湧進了她的耳朵。
她有些不悅的皺眉。好奇的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門口,倚在門框上,卻看到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孩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楚婷認識這個家夥。
是現在最紅的年輕的小模特。
曹諾。
她剛想起這麼一點的信息,那個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麵前,一雙桃花眼水光瀲灩的攝人心魄,“這位美女,你是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嗎?”
秘書?
他這一開口就一下子讓她好感全無,“怎麼著?難道你覺得長得好看的都是總裁的秘書?不能是他媽?”
他被她這一懟頓時啞口無言。就連原本有些躁動的場麵就安靜了下來。
曹諾尷尬的笑笑,“原來是總裁的好朋友啊,真的是抱歉了。請問總裁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