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幹脆就別走了。顧澤看著指間的煙微微有些愣神,他的煙癮從來不大,最近卻好像對此有了依賴似的。
過了片刻,他沉默地把剛冒出的想法,和零星的煙火,一同掐進了煙灰缸裏。
處理好這裏的一切事後,顧澤找到了薑涵,成功把所有的多肉植物托付給他之後,一時竟不知該往哪裏去。
直到他收到了那條帶著照片的短信:XX酒店XX0X,晚上8點鍾,顧老師,你不來我就跳下去。
撥打的電話一直關機。顧澤焦躁地在路上按著喇叭,心裏的恐懼像滴在宣紙上的墨滴,逐漸在心裏擴散。
到達時,還是晚了近一個小時。
前台是個不知變通的小姑娘,木訥地堅持隻有房客才能進入。
顧澤快步走到一邊,拿起了前台經理的名片。正準備撥號的手指頓在空中,他劃開了界麵上第一條,一個小時前的微博特別關注。
——
晏禾:
一gay我力giao giao,安排![狗頭][狗頭][狗頭]
(配上了和顧澤的聊天記錄截圖,和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玫瑰的圖片。)
——
麵前的剛才還火急火燎凶神惡煞的男人一下像是順不上氣來,急的前台的小姑娘以為他是突發了什麼心髒病,忙給他端來一杯熱水,急的像是要哭出來了。
顧澤搖搖頭,很不舒服似的揉著太陽穴。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臉色才恢複正常:“我給你們經理打電話,你幫我開一下房間。”
原本設想的十八般酷刑還沒舍得實施,開門就看見沙發上睡著的男人安穩又香甜。
桌邊還有一大捧玫瑰。
雖然很想揪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搖醒,靜默了片刻,最後顧澤還是無奈地輕聲笑了笑,走到他身邊蹲下。手順著他柔軟的頭發,逐漸劃到他微顫的睫毛,然後是高挺的鼻梁……顧澤用指腹輕輕按了按他自然嘟起的嘴。
麵對這個人,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離開時,他叮囑小姑娘不要說他曾來過。小姑娘紅著臉信誓旦旦地答應了。
接到晏禾的那通電話時,他又回到了薑涵的店裏。
那些話像一把刀子直直地紮在心上,痛的他喘不過氣來,有那麼幾次他都想脫口而出“不是的”。但一看見吧台上自己的機票,他又狠狠地把嘴閉上了。
恨他也好,恨總比愛要來的容易放下多了。
或許,這種結局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解脫。
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晏禾竟然找到Gra`vity來了。
那人笨拙的,小心的掩飾起自己的心傷,僵硬地坐在人群中,宛如一隻離家出走的可愛的大狗。
他的心又開始痛了,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情感。最後他不堪重負的,率先逃離了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也許他應該提前去美國,這個地方一分鍾他也待不下去了。
可是還是惦記著酒吧裏的那個人。
晏禾的狀態不好,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地回家。
這麼想著,顧澤撥通了薑涵的號碼:“喂,薑涵。”
電話那頭一片吵鬧,過了一會兒終於換到了清淨的地方,他的聲音聽起來微醺:“你怎麼這麼快走了?”
顧澤揉了揉太陽穴:“幫我照顧一下晏禾。”
電話那頭嘟囔了一聲,隨後就是薑涵大嗓門地在嚷:“門口那邊一個一絲不苟穿著西裝的?”
不知怎麼,顧澤總有點不放心起來,但想來薑涵辦事還算穩妥:“嗯。麻煩你了。”
“沒事嘿嘿,記得給我介紹鳥大的帥哥就行了。”薑涵不著調地滿口放炮,然後掛了電話。
薑涵歪在沙發上,頭暈乎乎地睡意朦朧,一招呼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兄弟,順利傳達了顧澤的意思:“去,幫顧澤照顧一下那邊的小弟弟。”
帶頭的看了一眼拘謹的晏禾,十分了然地衝身邊幾個男人揮了揮手,大笑著:“行,走!我們去‘照顧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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