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之外,隻聽得這間房中依稀的慘叫怒罵之聲不絕,隻因這家客店偏僻,院落周圍其他客房也再沒別的客人,倒也沒人前來打探。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嘶叫聲音漸漸停止。
此時已是深夜三更天,常發守在牧山身邊,見他熱氣漸消,眉目間的痛苦之情似乎也平展了些,折騰了大半天,這時也已經陷入了沉睡,常發見狀,也是合身睡倒在了旁邊的床上,隻是心中的不安卻是久久不散。
第二天清晨,常發剛一醒來,睡眼惺忪的,就看見牧山在床上盤膝運功。原來牧山昨日白天被那淡青色手印折騰的太過消耗體力心神,晚間睡的深沉,醒來的也早,而常發卻是擔憂過度,睡的不好,醒來的比牧山晚了片刻。
常發見他正在運功,神色正常,就沒去打擾,想來應是危難已解,就去自顧洗漱一番,出去買些飯食。
牧山這邊調息運功,自然沒有注意到旁人的動作,隻是此時仍和昨晚一樣,每當彙聚起來一絲玄火內勁,內勁就會不由自主的湧進胸口的淡青色手印中去,手印中每有一絲玄火內勁湧入,胸口的灼熱感覺便增添一分。起初還能勉強忍耐,可是越練彙聚的玄火內勁越多,灼熱感覺慢慢變成了灼痛,又由胸口蔓延到周身。
與昨日一般無二,牧山再次忍受不住,痛倒在床上,身體又變的炙熱滾燙,胸口的手印又在發光!牧山發誓,這次所受的痛苦,比之當初吸收靈墟珠時所受的冰火兩極痛苦還有更加強烈難忍,他平生從未受過如此痛苦,可在一日之內,居然連受兩場!
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疼痛感覺逐漸消退,手印的光亮也暗了下去,隻是那手印的形狀色澤,比昨晚更添幾分圓潤飽滿。
常發早已在旁守候,他本以為已經無礙,這才出去,回來後就看見牧山倒在床榻之上承受痛苦,心中甚為自責。
常發見牧山已然平靜下來,憂心的說道:“你不能再運行玄火訣了,功力都被手印吸了過去,而且運完功這疼痛的樣子太過嚇人,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家主……都怪我,平白招惹那個怪人……”
牧山這時還有些虛弱,聞言卻是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那該死的老頭!我與他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竟然施展這麼惡毒的手印,把我體內的功力吸的一幹二淨!”牧山心中認定昨日那老者是因為自己說他是“江湖術士”而特意報複的!
“都怪我……都怪我……本來我們這次回到清河,還有希望能調查到什麼的,可是你又被我害成這樣!”常發眼睛通紅,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常叔別這麼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我看那該死的老頭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停在我身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他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牧山見他又在自責,趕緊勸說著。
“唉……”常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牧山看常發歎氣,心中也是一陣抑鬱。
過了片刻,牧山緩過來了心神,想到不能就這樣的對那手印妥協。他也是狠人,怒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手印是不是無底洞!你願意吸,就讓你吸個夠!”
說著他竟不顧常發的阻攔,又盤膝坐下,運起玄火訣來!
初時見他和正常運功之時一般,氣息平穩,內勁緩緩生成。過了一會兒,就見他眉頭微皺,胸口處隱隱閃著微弱的淡青色光亮。又過了一陣,牧山周身都開始散發熱氣,他緊咬著牙關,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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