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手印(中)(1 / 2)

那老者拿住牧山的那隻手雖然鬆開了,可是牧山周身大穴仍受老者內息所製,身體還是動彈不得!

常發在側拚命掙紮,妄圖掙脫禁錮,眼見那老者的攻擊將至,卻依舊掙不脫那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扣住自己的手掌!

那老者結完手印,右手一揮,朝著牧山胸口拂過,跟著便如沒事人般,鬆開了常發,拔出了在青石地上插著的竹幡,轉身揚長而去。

牧山隻覺一陣微風輕輕吹過,跟著身體胸口處突然失去了知覺!

“密雲不雨,自我西郊……”那老者一邊走,一邊高聲吟誦,聲音也跟著老者腳步慢慢走遠。他走路的速度看似很緩慢,可是隻說了這八個字的時間,那老者竟然已經失去了蹤影。

牧山聽得前四字時尚且明亮,後四字聲音卻已慢慢衰減,待得聽完那聲幾乎微不可聞“郊”字,胸口處失去知覺的麻痹感已然擴散全身。

“牧山,牧山!”那老者已經走遠,可常發見牧山仍舊一動不動站著街上,十分焦急的呼喚。

“噗……”

突然間,牧山一口鮮血噴出,跟著昏倒在常發身上。

常發大驚失色,抱起牧山就向城西奔去,因為他本身就多年生活在清河縣城,對城中街路環境甚是熟悉。轉彎抹角,來到一處偏僻客店,開了一間客房,投住進去。

牧山被那老者輕飄飄的拂了一掌,竟然直接吐血昏迷,此時體內氣海內勁嚴重紊亂,玄火內勁在經脈中左突右撞,都往胸口諸穴處衝去。

客房之中,常發盤坐在牧山身前,兩人四掌相接,常發正以自己的玄火內勁相助牧山疏導體內狂暴了的內勁。

……

過了良久,太陽早已西落,明月值守夜空,城西客店房中,牧山已從昏迷中醒來,此時他丹田裏的內勁已消耗殆盡,一陣陣的虛弱無力之感,不斷的在腦海中湧現出來。

“牧山,你覺得怎麼樣?”常發神色有些焦急的問道。

“常叔,我體內丹田之中已無絲毫氣勁,而且,胸口非常灼痛!”牧山虛弱的說道。

常發扯開牧山胸口衣服,赫然看見在他胸口中間處有一個如嬰兒手掌般大小的淡青色小手印,淡青色手印邊緣皮膚殷紅似血!

“這……這是什麼!”牧山驚道。

常發急道:“這就是那人打下的那一掌留下的?怎麼會這樣……”兩人剛返回清河郡,此時在百裏門的勢力地界,本就危險萬分,誰知又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牧山胸口灼痛感愈加強烈,淡青色手印散發著奇異光輝,手印邊緣殷紅如在滴血一般,隱隱透著紅色光線!牧山努力盤坐運功,可是每當在丹田中生起一絲的玄火內勁,隨後這絲內勁就會自行順著經脈直接湧進了胸口那奇怪手印中!灼痛感覺越來越強,好像筋骨皮肉都在燃燒著一般!過得片刻,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牧山終是再忍耐不住,痛的倒在了床上。

隻見他全身皮膚如火燒般的燙紅,右手狠勁按著胸口,仿佛要將胸口按穿似的。他全身顫抖得厲害,臉上,身體上,就連床鋪上都冒著白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身上滾落,身下的床鋪也被汗水浸濕了一圈。不過若是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牧山身下緊貼著床褥的地方全是幹的!隻有與他身體接觸之外的地方是濕的!他身體上的灼熱竟然將身下被汗水浸過的被褥烤幹,可想而知此刻他正承受著怎樣的炙烤疼痛!

常發見牧山如此情景,想要上前扶起他以內力相助。誰知剛伸手碰到牧山肩膀,忽然“呲”的一聲響,牧山肩膀上竟然騰起一團白霧!他突然“啊”的慘叫著怒罵幾聲,身體不受控製的猛烈抖動,似乎更加痛苦了一般!

常發也感覺的自己手中灼痛,嚇的趕緊收回了手,不敢再去觸碰,隻見自己碰過牧山的手掌,紅的好似被燙傷了一樣,常發頓時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