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已無需再說。周公和孔子,包括高文化也都說得累了,想休息一下了。咱們還是不去打擾他們了,僅以一則不知何須人也杜撰的“孔子臨終遺言”來結尾。算是給中國儒家文化曆史做了一個畫像。
兩千多年來,儒學所做的事情,的確是一直按照這份“孔子遺言”來做的;曆史上的統治者,也一直在按照文中的要領來做著事情。孔子這個“至聖先師”不是老百姓封的,也不是老百姓的救星,而是統治者的護法神。這份遺言的翻譯者是“孔子正宗嫡係傳人”;雖然翻譯的沒有什麼高明之處,不過由一個擁護孔子的“孔子後人”來翻譯此文,不會“故意曲解原意,惡毒攻擊孔子”。從中也可推測,孔子終其一生,還算是活明白了,並寄情於後世。欲知後事,請靜待中卷出爐。小可我在此先謝了!
\t孔子臨終遺言《子壽終錄》\t
子壽寢前彌留少時,喚諸弟子近叩於榻側。子聲微而緩,然神爍。囑曰:
吾窮數載說列侯,終未見禮歸樂清。吾身食素也,衣麻也,車陋也,至盡路洞悉天授之欲而徒棄乃大不智也。
汝之所學,乃固王位,束蒼生,秩社會,或為君王繡袍之言。無奈王者耳木,賞妙樂如聞雜雀鳴,擲司寇之銜於仲尼,竊以為大辱。其斷不可長也。鴻鵠偉誌實毀於為奴他人而未知自主。無位則無為,徒損智也,吾識之晚矣。嗚呼!魯國者,乃吾仕途之傷心地也。汝勿複師之轍,王不成,侯為次,再次商賈,授業覓食終溫飽耳,不及大盜者爽。吾之所悟,授於爾等,切記:踐行者盛,空敘者萎。施一法於國,勝百思於竹。吾料後若有成大器之人君,定遵吾之法以馭民,塑吾體於廟堂以為國之魂靈。然非尊吾身,吾言,乃假仲尼名實其位耳。
擁兵者人之主也,生靈萬物足下蛆;獻謀者君之奴也,錦食玉衣仰人息。鋒舌焉與利劍比乎?愚哉!曠古鮮見書生為王者,皆因不識幹戈,空耗於文章。寥寥行者,或棲武者帳下,或臥奸雄側室。如此,焉令天下乎?王座立於枯骨,君觴溢流紫液,新朝舊君異乎?凡王者祈萬代永續,枉然矣!物之可掠,強人必效之;位之可奪,豪傑必謀之。遂周而複始,得之,失之,複得之,複失之,如市井奇貨易主耳。概言之,行而優則王,神也;學而優則仕,奴耳;算而優則商,豪也;癡書不疑者,愚夫也。智者起事皆言為民,故從者眾。待業就,諾遁矣。易其巧舌令從者擁主,而民以為然。故定乾坤者必善借民勢。民愚國則穩,民慧世則亂。
武王人皆譽之,紂王人皆謗之。實無異也!俱視土、眾為私。私者唯懼失也。凡為君者多無度,隨心所欲,迎其好者,侍君如待孺子。明此理,旋君王如於股掌,挾同僚若持羽毛,騰達不日。逆而行之,君,虎也,僚,虎之爪也,汝猝死而不知其由。遇昏聵者,則有隙,斷可取而代之。
治天下者知百姓須瘦之。抑民之欲,民謝王。民欲旺,則王施恩不果也。投食餓夫得仁者譽,輕物媚予侯門其奴亦嗤之。仁非釣餌乎?塞民之利途而由王予之,民永頌君王仁。
禦民者,縛其魂為上,囚其身為不得已,毀其體則下之。授男子以權羈女子,君勞半也。授父以權轄子,君勞半之半也。吾所言忠者,義者,孝者,實乃不違上者也。
禮者,鉗民魂、體之枷也。鎖之在君,啟之亦在君。古來未聞君束於禮,卻見製禮者多被枷之,況於布衣呼?禮雖無形,乃銳器也,勝驍勇萬千。
樂者,君之頌章也。樂清則民思君如甘露,樂濁則漁於惑眾者。隘民異音,犯上者則無為。不智君王,隻知戟可屠眾,未識言能潰堤,其國皆亡之。故鼓舌者,必戳之。切之!記之!有不似此時,勿忘告吾耳。
吾即赴冥府,言無誑,汝循此誡,然坦途矣!切!切!
言畢,子逝。
孔子臨終遺言(白話文版)
孔子臨終前,叫他的弟子們都跪在了他的床旁邊。孔子雖然說話聲音小且慢,但精神卻很好。並開始囑咐弟子們:
我多年來遊說各國的君王,但最終也沒有看到秩序恢複、輿論一律的局麵。我這一輩子,沒吃啥好的,沒穿啥好的,乘的車也很不像樣。快到死了我才明白,上天讓我享受的東西我卻沒有去享受,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你們跟我學的那些東西,都是些為了鞏固君王的王位,控製老百姓,讓社會有秩序,或著是歌頌君王的學說。但君王聽不進道理,美妙的音樂他們聽起來就像是麻雀、喜鵲亂叫。他們隨便給了我一個司空的官來糊弄我,是對我的莫大侮辱。這樣的君王不會長久。
我的偉大理想沒有實現是因為我隻知道給他人做奴才,而不知道自己當主子。手中沒有權利,就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是白白浪費自己的智慧,這一點我知道的太晚了。唉,魯國啊,你是我當官路上的傷心之地呀。你們可千萬不要走我的老路,當不成國王,也要當侯,再不行也要成為大商人。當教書先生最多也就是混口飯吃,還不如江洋大盜活得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