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對那透明身影,偷偷摸摸地跟在自己身後的透明身影很是不爽,“我說,隻是趕路而已,你沒必要這樣吧,哦,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請叫我史上最強悍刺客——透明尼克。”
“嘎嘎。”黑貓怪笑道,這貓的笑聲和他的呼嚕聲一樣的詭異,駭人,“強悍不強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要惹得我不爽了,我會讓你成為偉大的黑龍,神聖的晚餐,上主仁慈。”
黑貓說著還像模像樣,做了個祈禱的姿勢。
被黑貓趴在肩膀上的康斯坦丁,對黑貓盜版他的話,顯然很是無奈,搖了搖頭,看著茉莉和無名牌小鸚鵡玩著甜蜜蜜,不禁會心一笑,似有所思。
察覺到苦修士的異狀,黑貓壞笑道,“康斯坦丁大人,苦修士思春可是很不好的行為。”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深入思考人性的本源,我有那麼膚淺麼?你個燒炭貓。”康斯坦丁一臉神聖。
“對對對,”透明刺客在後麵一陣猛點頭,“我也會經常考察人體的構造。”
“切!”黑貓一臉不屑,“你們人族都是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家夥,哪像我們龍族,多麼直白,喜歡哪頭小母龍,就直接上去表白,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硬的不行再死纏爛打,總有得逞的那麼一天。”
透明刺客尼克一臉地疑惑,“可是沒聽說過赫赫有名的黑龍梅勞斯大人你,有什麼伴侶啊?”
黑貓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向一頭小母黑龍,求了十幾次的愛,結果每次都被揍得半死,“那是因為我根本還在幼年期,沒有這方麵的需要,哎,多少小母龍向我投懷送抱,都被我無情地拒絕了,魅力大真是傷腦筋。”
一個人族如何去辨別一條黑龍是否處於青春期還是幼年期?答案是,直到被吞下肚子,也無法辨別。
“那隻貓留下,你們可以走了!”從前麵的大樹後,慢慢地轉出了小旅館的那四個人。
一全副武裝的壯漢,一手拿匕首的瘦猴子,還有兩個身著法師袍的滿臉奸笑的魔法師。
異界的分工真是明確啊,從打扮上一下就能分辨出職業,就差標上,人名,性別,家庭住址了。
“幾位大人,”茉莉乖巧地說道,“這貓是我祖母留給我的遺產,可否讓我們付點錢,放我們走好不好?”自己可不想看黑龍玩大吃活人,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還是趕緊走得越遠越好,因為黑貓已經開始輕撫自己的肚子了。
“當時光線暗,倒也沒發現,小姑娘還挺標致的,要不,你和貓一起留下吧,伺候大爺們舒服了,大爺有賞。”健壯漢子滿不在乎道。
四人一起張狂地大笑起來。
忽然遠處傳來悠揚的樂聲,一個清亮的嗓音也隨著響起
“輕風吹過綠野,白雲飄在天際,那絕美的雙瞳,注視著大地,荒蕪沙漠裏,長出了參天的大樹,幹裂的泥土裏,響起了動聽的泉音,那是神跡!
豐饒之神來到了,她來到了,從此我們再也,沒有困苦,從此我們再也,不愁吃穿,我們稱頌著她的神跡!”
樂聲和朗誦的聲音,傳到茉莉他們耳朵裏,不過是覺得動聽罷了,不過那四個搶劫的夥計卻沒有心思分辨動聽不動聽了,因為他們似乎是中了什麼術法般,兀自在那裏滿是癡迷的神情,正翩翩起舞,尤其是那壯漢,竟然翹起了銷魂的蘭花指。
四人便跳著舞,邊往遠處去了,黑貓也沒有去阻攔的意思,在那裏無聊地舔著自己的爪子。
“好一首春之女神頌,”康斯坦丁歎息道,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一個身著白衣白褲的俊朗男子,彈著豎琴,走了過來。
黑貓不屑道:“歌詩尼,我不過是跑過來,趁著渾水摸點魚罷了,有必要出動兩個神級麼?”
“誰叫你這麼利害呢,”白衣男子笑道,“近似於神級的黑暗術法修為,中級神的肉身,就是我們這些忝為神級的家夥,也不敢言必勝呢。”
“嘿嘿,”黑貓壞笑道,“你當著一個極天聖教苦修士的麵,大唱春之女神的讚歌,似乎很是不恰當。”
康斯坦丁對歌詩尼微微頷首。
“你個黑蜥蜴,”歌詩尼點了點頭,然後笑道,“想不到你還會挑撥離間,我作為吟遊詩人,讚頌神的歌曲可都是會唱的,極天聖教的聖歌我自然也很是拿手。”
黑貓低聲喃喃道:“好你個騎牆的。”這家夥該不是東討好一個神,西討好一個神,然後自己就成神了吧?
茉莉忽然回過神來,問道:“請問,這位上人,你去過東土嗎?”
“自然是去過的,”歌詩尼點點頭,“去打了個莫名奇妙的仗,戰爭起因不知道,先是幫一邊殺另一邊的將官,接著又幫另一邊從一邊那裏救人,我都把自己搞糊塗了。”
“原來催眠匈古大軍的那位上人是你!”茉莉欣喜道,“在這裏謝過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