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遺傳、至少十代都患上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病症,我開始重新思索起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基因才能促使她們家得這種病症的呢?我不由地看了看麵前的周冉,腦子頓時出現一個想法,為什麼周冉沒有患上呢?這簡直不可思議。
周冉似乎看出來了我的心思,幾乎沒有怎麼思考就一口回答到:“你可能很奇怪我為什麼就沒有得呢?是不是很奇怪呀?”
我點點頭,疑惑般再次仔細端詳起她來。
“這不像什麼血液呀什麼的一樣,出生後就多多少少與父母的血型一致,它到底是一種病症,遺傳是有點,不過從我們家族來說,這是種很讓人費解的遺傳病,它隻是傳給家中的長女,爾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醫學上都不能一一將它分析透徹。我的外婆,我的姨媽,我的表姐,全都是家中的長女,全都染上了這種病,一想起來都心驚肉跳。”周冉歎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仿佛噩夢一直壓抑著她一樣。
時間不緊不慢劃過下午3點,陽光溫暖傾下,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我嘴裏叼著香煙,眯縫著眼望一眼並不太炙熱的太陽,太陽懶洋洋地趴在樹梢上一動不動地看我。我朝太陽吹出一口煙,煙霧在太陽四周擴散開來。
“今天是初幾?”恍惚中我感覺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
“初五!”周冉毫不猶豫地說到。
我“哦”了一聲,腦子裏在想假期很快就要過去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是繼續留下來,還是?
我此時腦中一片茫然。
下午和周冉在樹林裏差不多待了有2個小時,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我說些與米粒兒相遇後的事情,周冉則說她與米粒兒小時候的故事,有些事情讓我們相互高興起來,有些則讓我們時不時沉默下去,我們倆就像是穿過曆史的長河,全都沉浸在有關米粒兒記憶中無法自拔。
初春午後的陽光和煦透徹,將樹影一棵棵照在它們的身後。此時穿著厚厚羽絨服的我著實熱得難受,我脫掉羽絨服,隻穿一件灰色的毛衣。雖然如此,我還是有些燥熱。
“這麼大的地方,收拾起來怕是很費時費力吧?”我望了望整個房屋四周,足足有好十幾畝的地。
“我們家在固定的時間裏都請旁邊的村民來收拾的,倒也不怎麼費勁。”周冉說。
“哦。”我點點頭。想必也是,要是僅憑周冉她們幾個人收拾,恐怕不知道幹到哪年哪月呢?
我們一邊走著,周冉則一路介紹,“這些房子都是老的,而從那塊牆延伸出來的都是新蓋的。”周冉指著麵前的一個空空沒有堆放任何東西的房子說到,“雖然是新建的,恐怕比你我的年齡都要大呢?”說完,周冉笑了笑,她的聲音在春風的吹拂下顫顫悠悠。
我沿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牆體青灰色,黑瓦,裏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果然與老房子不一般。
“那裏做什麼用的?”我問到。我再走進去一看,一個壓水機挺立在房子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