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冷的看向彩月,直叫彩月心裏發寒,說道:“那你說是太子妃幹的,可有證據?”
彩月一臉的苦笑,說道:“是太子妃吩咐奴婢謀害皇嗣、嫁禍給厲王妃,並未留下什麼證據,可是這些珠子,顆顆價值不菲,實在不是奴婢所能夠拿的出的。”
太子妃一聽沒有證據,那麼這事就好辦了,便跟皇後娘娘哭訴道:“母後,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啊,就憑這些珠子,能夠說明什麼啊?”
任蘭纖冷笑了一聲,說道:“太子妃這張嘴還真是會說,那會太子妃誣陷厲王妃的時候,說是憑這些珠子能夠斷定是厲王妃害的本宮府中皇兒,怎麼到了自己了,就成了這些珠子不能夠說明什麼了?”
皇後娘娘一派中宮氣度,即便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也能夠帶來難以言傳的震懾力,說道:“太子妃憑這些珠子就斷定是厲王妃所為,那是太子妃言行有失,可是不能夠憑這幾顆珠子,就能夠斷定太子妃指使彩月謀害皇嗣。”
沐清佳的心裏非常的不開心,眼看著太子妃就要因為彩月的指證而要被繩之以法了,皇後一來,便把這個局麵給打破了。
指證人還需要有證據,沐清佳還是第一次見,若是指證人還需要有證據,那還要人證幹什麼,隻要物證不就得了嗎?
皇後還真是有心機,有手段,事情都這麼明顯了,皇後卻還要保下太子妃。
可見皇後是有多麼的在意梁景闊,生怕給梁景闊落下了個殘害幼弟的罵名。
沐清佳生氣的說道:“兒臣這還是第一次見指證人還需要有物證的,既然如此,那大胤律令中還規定人證、物證、旁證幹什麼,隻要物證不就得了嗎?”
太子妃敢陷害她,就別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揭過去。
皇後看著倩雪和倩碧說道:“厲王妃自從從漢州回來之後,身子就虛弱,現在都燒的說胡話了,你們兩個大丫鬟還不趕緊帶著厲王妃去看太醫?”
“闕羅,帶厲王妃去看太醫。”
她要保下太子妃,不讓梁景闊擔下殘害幼弟的罵名,沐清佳自然不能在這裏,不然依著沐清佳的能力,很容易給太子妃定下罪名。
沐清佳的內心是無與倫比的氣憤的,同樣都是皇後的兒子,不求一碗水端平,對梁景闊和梁景同有著同樣的疼愛,隻求差異別這麼大行嗎?
梁景闊就是那個皇後一心一意要扶上皇帝寶座的,梁景同就是一個打天下的工具,等到天下打下來了,就要梁景同死。
不讓梁景同繼承皇位,這可以,直接將梁景同閑置,不讓他頻頻出征、頻頻參政,這樣即便是梁景闊即位,梁景同也能當個安樂王爺,保全性命。
可是,不讓梁景同即位,卻讓梁景同擁有更甚太子的威名,功高震主的王爺有哪個不死的?隻要皇後能夠給她找出來一個打下天下、功高震主的王爺最後沒死了,她立刻對皇後的作法沒意見。
沐清佳知道皇後娘娘一力要保下太子妃,她是不能扳倒太子妃了,便說道:“多謝母後好意,兒臣差點在這宮裏死了一次,實在是不敢在這宮裏多呆,兒臣還是回去看府醫吧。”
沐清佳再一次提起太子妃想要害她,她倒是要看看,皇後教導她要勸著梁景同兄弟和睦,如今太子妃破壞了這兄弟和睦,皇後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