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自然從太子妃無聲的口型之中,判斷出來了太子妃說的那兩個字,“家人”,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彩月你若是一力承擔下此事,我便保全你的家人。
沐清佳輕輕一笑,說道:“彩月,你可要想清楚了,主犯和從犯是有區別的,即便是任宜妃同意了本妃的求情,主犯及其九族也是斬首示眾,而從犯卻隻是自己斬首示眾,更何況,你說你沒有受人指使,你覺得我和任宜妃會信嗎?”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有如此大的膽子了?”
任蘭纖早在彩月開口,沐清佳拿下自己頭後麵墜著的珠子串的時候就知道這事是太子妃主導,若是能夠皆由此事扳倒東宮,那日後她的“兒子”登基,便少了一個對手。
任蘭纖不屑的一笑,說道:“彩月,別拿本宮當傻子,若是你交代主謀,本宮在此起誓,必定保你九族安全無憂。”
彩月的內心在衡量,若是一力承擔罪責,那麼自己會被斬首,九族太子妃會幫自己保下,但是太子妃也有可能保不下啊。
若是交代出來太子妃,自己會被斬首,即便是太子妃要拿她的九族出氣,任宜妃也會給她保下來。
於是彩月咬了咬牙,說道:“奴婢是受太子妃指使,太子妃早就對厲王妃懷恨已久,今日一直派人在宮門外盯著,然後準備好了和厲王妃頭上戴的同樣的珠子待宜妃娘娘走出殿外的時候便讓娘娘滑到小產,嫁禍給厲王妃。”
眾人一聯想到沐清佳那會說的話,皇位在嫡長子和幺子之間產生,那太子妃這是要除掉幺子,為太子繼承大統掃清障礙啊。
而且,嫁禍給厲王妃,連厲王都解決了,從此再也無人能與太子爭鋒。
太子妃沒想到彩月居然會出賣她,上去就扇了彩月一巴掌,說道:“賤婢,枉本宮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誣陷本宮。”
沐清佳上前攥住了太子妃的手腕,說道:“大嫂是要殺人滅口嗎?”
今天要不是她眼尖,瞧到了地上的珠子,救下了任蘭纖,而且恰好頭後麵墜著的珠子串又沒有斷的話,今天她就背上了謀害皇嗣的罪名了。
太子妃氣衝衝的說道:“三弟妹,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沐清佳微微一笑,傾國傾城,仿佛天地都為此靜止,說道:“既然大嫂說我是血口噴人,那就離彩月遠一點,別忘了彩月指證的可是你,若是彩月死了,那就是你幹的。”
這時,一個太監進入了宜春宮,一揮佛塵,說道:“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立刻行禮道:“臣妾、兒臣、奴才、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說道:“本宮聽說有人謀害皇嗣,可又此事。”
任蘭纖清冷的說道:“太子妃令彩月將珠子扔在地上,意欲令臣妾小產,陷害厲王妃,若不是被厲王妃所救,隻怕臣妾現在是一屍兩命。”
太子妃跪到了皇後麵前,說道:“母後,都是彩月這個賤婢在汙蔑兒臣,兒臣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