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 十六(真實的越獄故事)(1 / 2)

熊彪說:“有丁所長搭白(搭白:說話),也就算了,幾包煙無所謂,搞法不對。”

丁所長:“那有什麼對與不對......”

丁所長邊說邊離開號子。

一場突然出來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丁所長走後,劉阿榮對熊彪說:“阿彪,看不出杜小健和梁大狀這兩個狗日的腦袋瓜那靈,多虧了他們,要不然,今天掉得大。”

熊彪:“他們倆為了我們,現在正在接受處罰。我要是能出去,一定會好好來罩他們。”

吃晚飯前,杜小健和梁大狀被送了回來。

杜小健臉上有明顯的傷痕。梁大狀是被兩個外勞抬回來的——梁大狀坐在刑椅上。

刑椅是看守所懲罰犯子的一種工具。刑椅有點像遠久年代嬰兒坐的那種木椅,中間挖個洞,身體在洞裏。刑椅跟嬰兒椅不同的是,一個是木製的,一個是鐵製的。嬰兒坐在嬰兒木椅裏是為了保護嬰兒不受傷害。犯子坐的鐵刑椅是為了懲罰犯子,犯子坐在鐵刑椅裏要被戴上手銬和腳鐐。坐上鐵刑椅,不解開手銬和腳鐐,人是出不來的。

兩個人被押送回號子,並沒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雖然吃了點虧,但是他們在為他們的計劃成功而感覺有點高興。

杜小健說:“本來也讓我坐刑椅的,隻是刑椅不夠了,搞的梁大狀一個人坐。”

梁大狀說:“坐刑椅倒是無所謂,一坐刑椅就是一個星期,不曉得趕不趕得上‘起義’。”

熊彪說:“我們等你。”

梁大狀說:“謝謝彪哥了,走不成就不走了。可這幾天要讓兄弟們受累了,還要專門有兩個人抬我上廁所,上風場.......”

熊彪說:“這算什麼,為了我的事你願意主動出來接條,你是我的好兄弟。”

劉阿榮說:“老子每天親自抬你,還有肖海峰,我們倆負責抬你。”

肖海峰接話:“是的,這事就交給我和阿榮了。”

正在說話間,外麵遠處傳來了雷聲。

李剛說:“彪哥,悶熱了兩天,這次可能雨下的不下。”

鍾建新說:“可惜,現在風場已鎖門,要不然,趁等會的大雨,我們很快就可以鋸完最後的兩根鋼筋。”

熊彪說:“不著急。”

到晚上9點鍾,大家都已上床,看守所的外麵刮起大風,狂風吹過一會兒後,天空又響起了震人的雷聲。

劉阿榮躺在床上說:“雷啊,在大一點吧,把該死的燈都給打滅吧。打滅了老子今天晚上好走。”

果不然,又一陣連續震耳欲聾的雷聲把電給打停了。接下來風聲更響,雨聲更大。

黑暗中,肖海峰說:“看勢頭,這場大暴雨可能還會下蠻久呢。”

肖海峰的話才說完,看守所走廊裏響起了值班看守黃皮的叫罵聲:“個婊子養的,號子裏全都格老子規矩點,不準發出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