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平的喬子周小勇看見張寶平和梁犯準備動手,上來幫忙。還未等梁犯出手,他提起手中的玻璃杯對準梁犯的頭猛砸下去,這一砸把梁犯砸得暈了頭,著點倒地,幾個旁人起身把他扶著。
玻璃球被砸碎了,玻璃片散落了一地,梁犯的頭也開了口,血從他的頭頂流下。
雖然有眾人解架,頭被砸破的梁犯又挨了幾下周小勇的拳頭。
此時,本應坐在大廳的郭幹部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郭幹部是個棋迷,又是個彩票迷,喜歡待在辦公室研究彩票,做春秋大夢。這天,他正在辦公室研究彩票,很投入,外麵的架打的轟轟烈烈,聽到有人喊他,他才慢慢騰騰的從辦公室走出來。
出辦公室後,郭隊長用眼一掃描,看見了周小勇用拳頭打梁犯。他本應該處罰周小勇,他沒有,他一聲怒吼,先是把梁犯一陣亂通亂罵,然後責令梁犯到牆邊罰站。
郭隊長為什麼要責罰頭正在流血的梁犯,偏袒周犯呢?梁犯本身不討人喜愛,又沒那個,而周犯呢,雖然是一個勞改經很多的老油條,但周犯在郭隊長手裏幹了多年,郭隊長要給他麵子。
梁犯被打,心中本來就不服,他怒問郭隊長:“他打我,他不站,我站,什麼意思。”
郭隊長見梁犯敢頂他,他的腦殼也不太靈光,又有點小結巴,他回應梁犯道:“你個狗..日的,老子......整死你。”越說越結巴,說不下去了,就說了他經常說的不結巴的話:“把他格老子拉出去。”邊說邊揮手命令那些圖表現的犯子。
有幹部的命令,顯然出現幾個“執行者”,他們去拉梁犯。
他們把梁犯往外拉,梁犯不從。幾個人把梁犯架起來往外拽,這一拽梁犯更著急了,於是大聲喊:“打死人了!監獄好黑啊!”等等。
樓上就這麼鬧了好幾分鍾,樓上的幹部和犯子都不知道,樓下正有廳局領導在檢查工作。
老大講完事發經過,又說:“我和李教不但在犯子中詢問了事發經過,而且監控錄像也看了,你沒有出手,但是,對不起,鬧監的事情重大,你準備接受處罰。”
梁犯一聽要處罰自己,又喊起冤來:“張寶平不處罰,你隻處罰我一個人,我不服,我要告。”
梁犯為“不服”和“要告”又大吵大鬧好大一會兒。
本不想處罰周小勇的老大和老二可能是被梁犯反複喊著的“要告”的喊聲拉回到了公正。他們令一個特崗犯上樓把周小勇叫了下來。
周小勇被叫下來,很老實,很給老大老二麵子,老大老二隻給他輕言細語的說了一句:“你跟他並排站著。”
他們站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被送往集訓隊集訓。
因為這次打架用了玻璃杯,產生了極壞的影響,從打架之後,監獄從罪犯手中收回了全部的玻璃用品。
現在勞改政策好了,搶台看電視的現象很少了。前不久,監區專門為電視大廳安排了專管電視開關的“台長”,更沒有自己去調電視的了。
犯子們從18:00點到20:30分這段時間看似休息時間,其實也很緊張,除了集中(傻坐)、開會、學習之外,一月一次的親情電話也安排在這個時間。
打親情電話的要求是,隻準打五分鍾以內,隻準給直係親屬打。當然,這些規定是給那些沒關係的犯子定的,關係硬的犯子可以隨時打,可以隨便打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那些關係犯們怎麼有那麼多的電話要打,他們不斷可以隨時打,犯子們排著長隊打電話的時候,他們也可以**隊伍的前麵打,他們打電話不要緊,可等苦了後麵打電話的人。有的關係犯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這種明顯不公平現象犯子們見多了,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隻怪自己環境不好。